他挑挑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是皇帝,我说这是我家它就是家。”
“你不讲道理。”
“你讲过魔讲道理么?”他笑了起来,“没有吧,所以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划算。”
死皮赖脸至此,我无可奈何。
不过这个厚脸皮的人间皇帝兼魔界王子也有忌惮的人,就是我儿子,每次舆儿回来尤及都躲得不见踪影。
我试着跟舆儿商量:“儿啊,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只魔赶出咱们家?”
舆儿摇摇头:“如今天魔两界休战,我不能引起争端。再说要是硬打,我也打他不过。”
“他不是很怕你?”我很失望。
“娘,三千多岁的魔族战神见到我就跑,怕的不是我还不能熟练使用的神骨,而是让着我。再说娘的日子还长,有人照顾未尝不好。”
他这么想我很震惊:“你父亲回来在家里撞见他,一定会气疯的。”
舆儿收起笑意,表情严肃:“父亲不会回来了,娘,父亲不在了。”
“休得胡说。”
舆儿激动起来:“我没胡说,父亲若回来是三界的劫难,到时候我还要再一次将他赶回虚界。父亲死了,魂魄被锁在虚界,不会再回来了。”
我摇摇头:“你父亲没死。”
他晃晃我的肩膀:“娘,放下吧。你的日子还长,长生不老,你不能守着爹到永远。”
我后退一步:“你父亲没死,他让我等他。他回来要是我不在,他就没有家了。”
“娘……”
“住嘴!”我怒目而视,“回去抄十遍《孝经》,下次来的时候交给我。”
“是。”
有了舆儿的默许,尤及更加肆无忌惮,除了上早朝,其他所有时间都赖在了木府。
府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上百个宫娥和小厮,院中时不时走过一列巡逻的御林军。后厨被趾高气扬的御膳房总管占领,每天时不时有那衣着整齐的文武官员登门求见。
安静的木府变成了尤及的行宫。
顺姐成了当朝红人,连二品官员见到她也恭恭敬敬,乐得她一有空就在我面前夸尤及。
“夫人,人们都说夫人您绝色倾城,懂魅惑之术,童颜不老,迷得皇上专宠你一人。”
我笑笑,心想,以前的皇上是你家老爷,也专宠我一人。
“夫人,皇上脾气真好。”
那是你没看到他活吃蛇妖下酒的时候。
“夫人,你什么时候嫁给皇上做娘娘?”
听顺姐这么说,正在喝茶的我差点没呛到自己,起身就去找尤及算账。
尤及倒在卧榻上,脸上盖着份奏折正闭目养神。
我叉着双手:“七哥,玩够没有?”
他拿开奏折,睡眼惺忪:“什么?”
“生为君王,强占他人住所,还妄图强占别人的妻子。你还要玩多久?”
他双眼发直,咽了下口水,将奏折往身后一丢:“你再说一遍。”
有些不对劲,我后退一步:“你……你……怎么了?”
“君王,强占,别人妻子,听到这几个词比看《鸳鸯妙法》还兴奋。”他猛地朝我扑来,将我扑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