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一下子坐起身:“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当皇帝去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仪式完结,我当然要偷溜回来睡觉。”
我清醒过来,一拍床沿破口大骂:“这是我和我夫君的房间,登徒子,滚出去。”
他的表情一脸不忿,仿佛他才是占理的一方:“你死过一次重生,以前的誓言便不作数了。我和我的女人孩子睡觉,天经地义。”
“你无耻,再不走我便喊起来,叫人打你。”
他脱掉上衣,又解裤子:“老子是魔族王子,本来就不是善茬。你叫啊,老子憋了那么久,不想再忍了。今天老子还偏睡这……”
话未说完,门猛地被人推开。顺大姐带着家里的丫鬟仆役,手持扁担锤衣棒擀面杖冲了进来。
顺大姐大喊:“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色贼子。”
尤及急忙拉过衣服遮羞,左躲右闪:“你们,信不信我要你们的……”
顺大姐几个越打越来劲……
“老子看忆暖的面子……”尤及提着掉到膝盖的裤子,从棍棒下逃掉了。
凤儿抱着奶奶,在她爹的叫喊声中睡得口水滴答。
第二天晚上,我正收拾木非的书稿,凤儿坐在桌子上看。尤及厚着脸皮又推门进了我的卧室。一进门大大咧咧地说:“我来睡觉了。”
我伸手摸腰间的鞭子,没摸到。
“你在找这个吗?”他从身后拿出鞭子。
我大声喊:“顺姐。”
他得意地晃晃脑袋:“你的家人都被我绑起来了。”
我火冒三丈:“尤及,你好歹是人间帝王,魔界王族,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女儿还在这,别让她看轻你。”
像是配合我一般,凤儿微眯着眼,一连鄙夷地看着她爹。
“小东西你懂个屁。”尤及对凤儿说着话,开始自顾自脱衣服,“你老子我不跟你妈这么的那么的,你从哪来的?”
家里的仆役都在附近,听他这么说,我气得眼睛发黑,抓起墙上装饰用的佩剑,拔剑出鞘:“混蛋,你走不走?”
他扯扯嘴角,高傲地说:“你砍不到我的……”
我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他变了脸色,忙按着双手:“别别别,我出去,你别生气。”
我斜撇凤儿一眼:“你也出去。”省得在这惹我喉咙痒。
凤儿瘪瘪嘴,爬过来想要我抱。
“出去!”我大喊。
凤儿只得委委屈屈地爬下桌子,出门了。
我走到门边,将门狠狠地关上。然后打开衣柜拿出木非常穿的一件青衫,坐到床上抱着衣衫,闻着上面熟悉的气息哭了起来。
要是木非在家,天地间神也好魔也好,谁敢上门造次?现在可好,他把我变成了见不得光的怪物,自己不回来了。他不是要护我一辈子吗?
尤及在门口闷闷地说道:“忆暖,你别哭了。我今晚不进来,和闺女在你门口睡。你有事喊我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忆暖,他死了。从今以后,千年万年,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
早上一开门,对上了尤及笑嘻嘻的脸。他手里捧着几件衣服:“忆暖,我让魔界裁缝给你做了几件斗篷,你披上就不怕阳光了。”他看看脚边同样挤着笑脸的凤儿,“孩子他娘,闺女又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