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爹说,让拿半口袋粮食给五堂叔拿走。”沈青石也蹲下来,帮他把农具分类放好,一边皱眉道“我出来的时候,五堂叔还让我给他多装些。”
沈青山也皱着眉一想,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给就给吧。好在半口袋粮食咱们家也不是拿不出。你瞧着装,别装咱家的细粮。”沈青山嘟囔了两句“也不用多给,将够半口袋就行。”沈青石得了他哥的准儿,这才去拿了粮食给沈老汉。就刚好半口袋,一点儿没多。
沈老汉又念叨了几句青石小子不把自己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什么的,沈青石就当聋了似的。倒又把老村长闹了一肚子气。
不过这些事儿都和沈慕无关了。沈慕自从口袋里有了两千两银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村里这些事儿都入不得他的眼。
每天就想着赚钱,攒钱。
这有的人手里存不住钱,有钱就想花掉,飞来横财之后往往会去买些平日不舍得买的东西,大肆挥霍一番。
沈慕就不一样,他有了钱,就想要更有钱,攒更多的钱。
于是这几日他干脆把烦心事儿都抛到脑后反正祠堂也塌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他整日就跟宋柏上山摘红菇、进城做买卖,忙得不亦乐乎。
回到家之后,再把每日赚的铜板倒在床上,和宋柏两个人一个一个铜板的数上好几遍。
等凑够了一千五百文,沈慕就去把他们兑成银子,然后和那两千两一起放在匣子里,藏到炕洞里。
当时盘的炕,现在还不到烧起来的天气,正好用来藏银子。
日子过的幸福又充实。
这一日,两人又来了县城。最近和村里关系紧张,他们也就没有再租村里的牛车了。好在宋柏的腿也养了那么久,已经全好了。这几天就全凭脚走。
但毕竟路途遥远,到第四回去城里的时候,两人脚上都磨出了血泡。
宋柏特别有先见之明的请刘氏给他们做了软底儿的鞋子。如今便从背篓里拿出来,对沈慕道“你当时还觉得浪费,现在用得上了吧不然路都走不得,更耽误事儿。赶紧换上歇歇脚,回去的时候还能走。”
沈慕接过鞋子,不得不佩服“你怎么料到的你怎么那么能啊”
宋柏有点儿脸红,他不想说自己一点儿也不能,这都是血泪的教训自己以前干过这种蠢事儿,为了省钱穿草鞋步行,结果路走多了脚磨破疼得走不得路,只好去店里买了现成的鞋。
那店铺里卖的鞋可贵多了还未必合脚。
当然关键还是贵多了。
刘氏做的鞋,也就是拿破衣裳糊的鞋底子,根本不费啥钱。就是软底儿的那一层是用棉花续的,费了点儿棉花。也就一两文钱的事儿。
倒是让宋柏有些意外,丰水县竟然是产棉花的,虽然种的人并不多。农家人,还是愿意种粮食,吃饭是第一大事儿。只有地主家才会雇长工种些棉花。
这样一双鞋垫了棉花的软底儿布鞋,在店铺里头少说卖二十几文呢,现在这就算省了二十文了。
两人是卖了红菇之后,在干货铺子附近找了地方换鞋。沈慕是个哥儿,宋柏不想他的脚被人家看见,就挡在他外头。
沈慕倒是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个姑娘,哪就怕人看去了。以前下地的时候也经常光着脚。”
“我想让你的脚只给我一个人看。”宋柏还悄悄摸了一把,摸得沈慕臊得慌,忍不住拿小拳拳捶他。宋柏被他捶得一个踉跄,也不敢再闹他了,老老实实替他挡着。
等着沈慕换鞋的工夫,宋柏就随意的看看路面上有什么变化。这生意人就要随时注意市场有没有新变动,保持敏锐的商业嗅觉。
这一看,就现长街东头围了好些人,那不甚宽敞的路口都要被堵住了。再定睛一看,净是花红柳绿的,围着的都是些小娘子和小哥儿。
“怎么了看什么呢”沈慕换好鞋,顺着他的目光伸头一瞧。“好些人啊。”
“要不要过去看看”宋柏问道。
“当然啦,有热闹不看,不是我的性格”沈慕拉住他的手,欢欢喜喜的往东街口跑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