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遭人惦记。
姜寻明白她的意思,将纸伞掂了掂抖掉伞面雨珠,递给她,“以前会担心,现在法治社会,你觉得他们会怕吗。”
阮幂摇头:“所以说梁家厉害啊。”
能在那种动荡不安的时代这样挥金如土,不仅没有被人整,还安安稳稳存活到如今,证明梁家还是有点本事。
姜寻假装没听到她的嘲讽,脚步轻缓地往正厅走去。
正厅供奉的才是梁家的祖辈,刚一进去,她们就感觉有股闷气扑面而来,从鼻腔里顺着管道窜进去,呛得人禁不住咳嗽。
姜寻还好,她本身体质不同,神色始终没变过。
阮幂捂住鼻子咳两声,闷闷道:“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难受。”
“年久失修的腐味吧,”姜寻让她找东西闻闻缓一下,“能把你呛到,这里恐怕有两三年没开过门了。”
“?!”阮幂震惊:“可是我们进来时,门是开着的啊?”
她把正厅同样木做的门晃了晃,“看,还是镂空的。”
梁家起祖宅时肯定没考虑过防风防水,连门都为了好看雕刻成镂空。
有洞有空气能进入,正厅却闷得能呛死人。
阮幂自知怪异,摆弄两下门,没察觉到异样就收手,跟着姜寻在正厅观察起来。
除了祖宗牌位,房间左右两边摆放着两个长而宽的架子,用来放蜡烛。
姜寻粗略数过去,约莫有三十根,她思绪转了转,又看向面前排列整齐的黑木牌位。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
阮幂也在看,随口道:“名字好像都是男的,哎,找到了。师姐你过来看,这里标有性别,还真的是。”
有些世家大族难免重男轻女,女子不得上族谱,不得出入宗祠,出嫁后不再是本家女等等,因为性别而被束缚种种规矩。
姜寻对此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先不说从古至今出过多少女性伟人,就连当年将梁家带起来的祖先,也是女子。
难道因为性别,她们所做的伟绩就能被抹掉吗。
简直荒唐,而且无知。
蜡烛可能跟供奉牌位对应,姜寻没有动,绕着逛一圈暂且没有现什么东西,就准备去西侧厢房看看。
出了正厅,见林晟捧着个手机傻愣愣站在庭中。
姜寻视线一偏,望向他身边水缸。
寂静无波。
“我们要去西厢房,你要是害怕,就在这等。”姜寻嗓音有种质感的凉,淡,没什么情绪。
林晟浑身一颤,忙不迭回神:“不不不,我跟您一起!”
姜寻眸光泠泠。
林晟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暴露了?没有吧,他貌似也没说什么。
沉默须臾,姜寻略微颔,不再看他。
林晟悄悄松口气,脑海里则继续琢磨刚才梁元安来的消息——
【姜寻是药人!抓住她,我给你双倍,不,五倍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