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送走那尊佛,唐乐安心口骤松,穿好衣裳,将门拉开一个角。
那人却跟泥鳅似的,钻了进来。
许芝芝放眼扫了一圈,转身冲唐乐安不怀好意的笑道:“一到晚上就把门窗关得死死的,你该不会真的在偷男人吧?”
唐乐安蹙眉,仿佛在看什么白痴。
“现在是腊月,不关窗我等着冻死吗?”
许芝芝无所谓的甩了甩手。
“算了,你那点破事我也懒得听。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和我一块去浮花园瞧瞧梅花开了没,快点的跟我走。”
许芝芝为人尖酸刻薄,嘴上也没个把门,惯是个喜欢捧高踩低的,自从榜上孙管事后越发的蛮横,得罪了不少人。
明明府里好几年的老人了,却没什么交好的姐妹。
别人不愿与其交好,唐乐安就更不愿了,当即就回拒道:
“现在府内宵禁,你想找死,可我不想,要去自己去。”
许芝芝咬了咬牙。
“难道你就不怕我找孙管事吗?”
唐乐安面色淡淡。
“那你就去吧,看看孙管事有没有心情陪你胡闹。”
府中宵禁,一旦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一律要去戒房走一遭,她就是再怕孙管事穿小鞋,也不想为此拿性命冒险。
奈何不了人,许芝芝气恼的啐了口唾沫,转头离去还不忘扔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瞧!”
唐乐安将门给关上,爬上床。
撩起裤腿,露出青里泛紫的膝盖。
嬷嬷带的人,下起狠手来半点不含糊。那一脚踹得她后膝盖窝,到现在都隐隐作疼。
擦上些药膏,用手揉了半响后。
便搂着汤婆子,闭眼睡了过去。
翌日。
清晨时分。
唐乐安早早的就起来了,她调得是上午半天假,赶着时间把自个收拾利索,揣上银两从后方小门出了府。
去成衣店买上两件内里绵软厚实的粗布棉服,又买了沐浴用的胰子,她心里惦记着娘亲素来爱美,将手上戴的玉镯当掉,添了一盒时兴的胭脂与珍珠粉
全买下来,银钱所剩无几。
将这些东西包裹好,唐乐安便往城门而去。
每年商队都会停在城门那里,稍作修整后正午时分上路。
专心致志的赶着路,眼前忽而闯入几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严实的拦住了去路。
“小美人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唐乐安攥紧包裹的带子,环视了圈周围,却无一人出手帮忙,她心中凛然,强装镇定的道:“我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丫鬟,我没钱。”
为首的魁梧男人笑得淫荡,蛮横的勾起唐乐安的下巴,粗着嗓音的道:“伺候人的丫鬟,不如来伺候爷吧,爷保准让你快活赛神仙!”
青天白日说这害臊话唐乐安双颊羞得微红,将那手给拍开,气恼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赶快离开,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被拍开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反倒是她举手挥人时阵阵甜香飘进鼻翼间,勾得魁梧男人心尖儿荡漾,他淫笑着攥住那截肤如凝脂的细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