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这么一吼,她好不容易认全的字,统统又还给他了。
夜北承还想再训她一训,垂眸瞬间,却正好瞥见她微红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罢了。”夜北承叹了口气,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背:“本王教你便是。”
手被温热包裹住的刹那,林霜儿心跳加,惊得手里的笔都险些掉落。
“王爷,小的自己可以学……”
“如此蠢笨,自学要学到何时?”他语气淡然,不带任何情绪,霸道固执地带着她写。
林霜儿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他带着走。
神奇的是,在他的带领下,林霜儿笔下的字,渐渐变得工整端正,娟秀好看。
手把手连续带着她练习了十几遍,林霜儿才渐渐领会到夜北承所讲的要领。
慢慢的,夜北承松开了她的手,林霜儿动作未停,越写越顺手,字迹也越来越好看,咋一看,竟还有几分他的风格。
夜北承勾了勾唇,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定定地瞧着她,尽量不去打扰她,余光却瞥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
今日光顾着收拾东西了,林霜儿的胸垫不知不觉松了。
加上方才与夜北承在屋里一阵纠缠,她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松了一颗。
她穿的衣服本就不合身,松松垮垮,整整大了她一圈,领口更是宽大,加上此时两人距离太近,夜北承又高出她一个头,垂眸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些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
她的脖颈又细又长,身上每一寸肌肤更是白得亮,顺着她的锁骨向下,他看见了她胸前那道不浅的沟壑……目光再也无法移动。
林霜儿浑然不觉,正低着头,一笔一划极为认真的写字,丝毫未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凌乱。
直到感受到到脖颈传来的阵阵热气,林霜儿这才反应过来夜北承离她未免太近了些。
她疑惑抬头,唇畔无意在夜北承喉结上蹭了一下。
湿软温热的触感,羽毛似的轻柔。
夜北承狠狠蹙眉,嘴里出一丝不可抑制的喟叹。
她动作并不大,只是轻轻蹭了一下,可夜北承出的声音让林霜儿感到疑惑。
她不明所以,刚一抬眸,就跌入他深邃无边的眸子里,深得无底。
林霜儿连忙搁下手里的笔,还以为自己又惹怒了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低垂着头站在他面前,等着被他训斥。
可迟迟等不来夜北承恼羞成怒的声音,屋内一阵沉寂,只有男人沉沉的呼吸时不时落入耳畔。
许久后,夜北承方才平复了心绪,道:“今日就先练到这,你先退下吧。”
林霜儿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她转身正准备离去,却又被夜北承从背后叫住。
“等一下。”
林霜儿顿了顿脚,心里一咯噔。
她就知道,夜北承没那么大度的,他总要为难为难她才肯作罢!
“听说明日长安街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灯会。”身后飘来夜北承的声音。
林霜儿微微蹙眉。
她来了侯府两年,长安街每年都会举行一场灯会,街上会有很多尚未婚配的男女一起逛灯会。
若是两情相悦的,他们会以荷包相赠,一同乘船游湖,私定终身。
久而久之,每年的这个节日,便成了有情人的专属节日。
林霜儿自然知道这个节日,可她身为侯府的下人,除了一个月的休沐日和必要的采买,其余时间,她根本没机会出府。
林霜儿不明白,夜北承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见她不答话,夜北承自顾自说道:“你久居侯府,见识短浅,明日便随本王去见一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