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柳姬跟李夫人也跟着行礼,大家往外走去,柳姬边走边跟李夫人道“这个许仙倒是有福之人,明明是个没什么用的小白脸,就有个如花似玉法术高明的白娘子给他送钱,送宅子,送药房,啧啧,世上哪有这样好运的人哟。”
果然是各花入个眼,对赵宗冕来说,许仙就是个给蛇精缠上的倒霉蛋,对柳姬来说,许仙却是个撞大运的小白脸西闲在心中默默想着,不禁露出些许笑意。
因这会儿王妃先走了,赵宗冕就说道“看戏罢了,就是在你的房中也是能看的,怎么偏偏要走到这里来”
西闲说道“这样大家能一块儿看,热闹。”
“6康倒是做了件好事,难得你喜欢看这些。对了,我还有更好的解闷儿东西给你。”
赵宗冕并没有立刻拿出苏舒燕的信,只陪着西闲回到真珠院,叫她安坐后,才将信从怀中掏出来给了她。
又嘱咐“可答应我,不许过分高兴。”
西闲不明所以,拆开看时,不禁惊喜交加,看一眼赵宗冕“王爷,哪里来的燕妹妹的信”
赵宗冕道“太子那边送来的。”
西闲只顾喜欢,忙不迭地低头看去,从头到尾看完了,却又不舍的放下,又再细细地看了一遍。
赵宗冕在旁打量着,却见西闲脸上原本还喜悦不能自禁,但看完信后,脸上的笑却消失了大半,及至看第二遍,笑影已经全都没了,她拿着信若有所思,慢慢地脸上竟透出了些许忧虑感伤。
赵宗冕诧异“怎么了,这信上说的什么”
西闲勉强一笑“只是些家常的话,并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怎么不高兴了”
“没”
赵宗冕斜睨着她,西闲把信纸折起来,却又有些舍不得,还展开看了眼。才说“妹妹在信上说她在东宫很好,京城内众人也都安好,问我如何,也知道我有了身孕,叮嘱我好生保重身体,又问雁北的风物等等。”
赵宗冕道“那你怎么不高兴,莫非是睹物思人,也跟着想念京城了”
西闲道“王爷,说句好笑的话,虽然我瞧着她满纸的欢脱之言,可不知为什么,总觉着她并不是真的这样开心。”
赵宗冕听是这个原因,笑道“这还用说,太子府里都是些什么人,哪里能容得下她一个没什么根基又没心机的”
说到这里,猛然间西闲脸色不大对,赵宗冕及时转了个弯“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太子见惯了那些庸脂俗粉,或许会喜欢不大一样的呢,而且那胖丫头又没有害人的心思,太子妃也有贤名,绝对不会亏待她的。而且你瞧,如果太子不宠爱她的话,怎么会许用公函她的私信过来给你呢”
西闲正也有些疑惑这信的来路,听说用公函,微微蹙眉,下意识觉着有些不妥。
赵宗冕安抚道“不许你再担心了,我是想让你解闷的,若更添了忧虑,以后再接到她的信,我直接烧了就是。”
西闲只得暂时不去想此事,又问赵宗冕为何没有随军而行。赵宗冕道“本是要走,偏偏东宫来了人就耽搁了,不去也好,留下来多陪陪你。”
赵宗冕是个闲不住的,硬是让他留在城内,他反而会不自在。
西闲忖度道“东宫来人必然不只是为了送良媛的信,可还有别的”她因为关心之故才问了这句,问完后才觉着逾矩了。
才要弥补,赵宗冕已经回答道“说是过些日子会有嘉奖的上谕因先前祁山剿匪之战。”
西闲松了口气“这倒是好事。”
赵宗冕笑道“可不是好事么只盼着老家伙别只嘴上说说而已,赏赐我些金银财宝就好了,再不然多给几个宫女也成啊。”赵宗冕没提太子警示的那件,无非是知道西闲听后必又操心罢了。
当夜,西闲提笔给苏舒燕写回信,起初洋洋洒洒写了三张信笺,还是意犹未尽,但写完后看了一回,却又觉着措辞太亲密了些,于是斟酌着又重写了一份。
不知不觉夜深,杞子跟奶娘来催了几次,一直到上榻歇息,心中还盘算着有什么该跟苏舒燕说的。
次日,赵宗冕把两封回信用公文袋封了,交给东宫来使。那使者自启程回京去了。
雁北的春天来的要比中原晚,一直进了三月下旬,地气才稍稍地有些回暖。
开拔的雁北军已抵达了白山山脚,预计在白山驻扎一个月就可返程。
四月底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消息传了回来,雁北军的先锋队在白山之中遇到了伏击,折损了数百人马。
可让赵宗冕尤其恼怒的是,小公爷关潜就在先锋营中。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