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湛声音极冷,眼下分明是初春,沈归薏却宛若坠入冰窖一般。
她低垂着头,怔怔看向地面。
药是她下的,严淮湛若想治她的罪,她无处辩驳。
可她也只想活着。
体内的断肠散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每到深夜,便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
她有预感,至多还有半月,若拿不到解药,她定会没命。
“朕在问你话!”
见沈归薏不理会他,严淮湛面色一沉。
他伸出手,再次扼住了沈归薏的脖颈。
“我……我没有。”
两行清泪落下,沈归薏一动不动看着严淮湛的眼睛,努力张嘴,发出声音来。
她那样娇弱,宛若一朵刚受暴雨摧残的兰花,狼狈中透着几分清雅。
严淮湛胸口愈加燥热,眼里真剩下眼前这个女人!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喷涌而出,他迅速揽过沈归薏的腰肢,将她放在书桌上,如同对待一件艺术品。
“不要……唔。”
沈归薏话音未落,嘴便被严淮湛的唇堵住。
他的舌头与他一样霸道,不等沈归薏同意,便开始攻略城池。
沈归薏想要推开他,浑身却没有多少力气,软软的,倒是好像在戏玩严淮湛。
严淮湛俯下身子时,眼角余光扫见了屏风外的程若止。
此时的程若止刚解决完江清儿独自赶来,便正好撞见了此幕。
她惊得瞪大眼睛,脸颊因为羞涩和愤怒而变得惨白。
严淮湛嘴角微微勾起,低下头,咬住了沈归薏的脖颈上的软肉。
“啊……”
沈归薏忍不住喊出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
“好一个浪荡胚子!”程若止气极。
她恨不得冲上前,扒开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可她不能。
程若止胸口犹如火烧,那双瞪向沈归薏的眼睛满是恨意,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娘娘,我们先走吧。”莲心小心翼翼提议。
“哼!一个泄愤工具罢了!”
程若止气冲冲扔下一句,扭头离开了大殿。
这一夜,严淮湛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天明,才肯放过身下的女子。
沈归薏醒来时,已是晌午。
“沈氏接旨!”
屋外传来太监禀报声音,她顾不得身上酸痛,连忙穿好衣裳,走到门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沈氏女贤良淑德,特封意妃,赐居翊坤宫!”张公公朗声道。
“意妃娘娘,接旨吧。”
他笑盈盈的俯下身,将圣旨递向沈归薏。
“意妃?”沈归薏愣了愣。
严淮湛要封她为妃?
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道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圣旨,此刻在沈归薏的眼里却宛如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我呢?不对,沈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