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孝年长女?”
常宁宫里,霍大将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身边站着的是常宁宫的大宫女福姑姑,也是霍皇后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
福姑姑说起这个就是满脸的鄙夷:“不过依奴婢看,那姓沉的荡妇不足为惧,皇上虽然一贯行事乖戾,但也不至于会要一个身子破了名声也臭了的女人,多半也是瞧着她爹的面子。”
霍大将军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
“没错,沉孝年可是他亲自赐死的,许是要弥补一二吧。”
福姑姑道:“将军,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初您把小姐送进宫来,原本就是要当太子妃的。谁不知道咱们大楚明面上是皇帝坐朝,拿事的却是后头的太子。小姐这些年心里一直记挂着太子,之前似乎也有些回音,可自从上次选秀之后,太子那头似乎就断了这份心思……”
“哼,他如今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怎会还跟梅儿有往来?”霍大将军眉头依旧皱的死紧:“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柳相从前说过,那鸡鸣草毒素绝对碰不得女人,碰过之后必然毒,他到底是如何解毒的?”
福姑姑也不大清楚:“太子府规矩森严,奴婢也没探听到什么,许是他当夜没有真的与女子欢好?”
“还有就是那个姓沉的女子……皇上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是何用意?”
福姑姑不由得得意一笑:“这个,奴婢还是有些猜测的。”
“说。”
“那姓沉的荡妇奴婢曾经远远的瞧见过一次,眼尾生了一颗泪痣,与小姐的一模一样。”
霍大将军猛地抬头:“你的意思是说……”
“若非是这样,奴婢想不出皇上为何如此关照于她了。开蒙的老师说杀就杀,亲口封的贵妃说砍就砍,那姓沉的荡妇还是个京城里有名的破落户儿,皇上再离经叛道,倒也是个爱干净的,总不能喜欢上了她吧?”
这话说的霍大将军对心中的猜测更肯定了几分。
太子来爱干净,甚至干净的有些过分,皂靴上一粒小小的灰尘都容不得,哪会去碰一个声名狼藉的残花败柳?
再者,沉孝年原本被流放岭南,跟赐死也无什区别了,何必多此一举非要召回京城再赐死一遍?想来这师徒两人之间怕是也有些龃龉不为外人道,如此推断来看,为了老师的遗愿照拂孤女这也说不通了。
再加上那颗泪痣……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仍未忘情。
既然没忘,那就好办了。
霍大将军大手一挥:“等梅儿醒了,你知会她一声,有时候也不必要太顾及名声和脸面了。”
福姑姑唇角微勾:“是,奴婢记下了。”
……
御膳房如今很是勤勉。
早朝上才说过的菜式,中午就送了来。
沉柔水瞧着自己面前满满两大盆汤水,紧紧咬唇。
一大盆奶白的鱼汤,里面零碎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还有一大盆酒酿汤圆,一个个圆溜溜白滚滚的小圆子在醇香微甜的酒酿里沉沉浮浮,好看是好看,可一想到要把这两盆汤水都喝下去,她就愁。
这不得把肚皮撑破才怪。
慕容煜的午膳到很是素净,一碟卤牛肉,一碟肉末茄子,一碟烤乳鸽,还有一碟酱瓜——新皇口味颇重,几道菜都咸的不行。 “吃啊,”慕容煜催促她:“怎么不动筷子?”
沉柔水扁着嘴:“……再等等吧,还不饿呢。”
慕容煜放下了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也成。”
说着抱起她就往床上扔。
他如今做得多了,动作熟悉的很,轻轻一拉,外衣就没了,再轻轻一拉,亵衣就松了,最后一拉,最后一道防线——肚兜就掉地上了。
若只是脱了上衣倒也没什么,左不过再吸一下奶,她这会儿子反正是有些涨奶了,可新皇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手从她的亵裤里伸了进去,直接探到了腿间的缝隙里。
粗粝的手指在嫩肉上刮擦而过,激的她战栗了一下。
“冷?”
沉柔水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