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柔水醒来的时候,身下觉得有些微微奇怪。
可是要说怎么奇怪,却又不知道该这么形容。
有些酥麻,还有些微痒,刚想伸手摸摸看,手刚刚抬起来就被握住了手腕。
“刚涂了药,别碰。”
她抬头一看,只见慕容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胸膛处已经松散了,露出大片精壮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声缓缓上下起伏。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知是什么书,只能看到那书页已经泛黄卷边,看上去应当有些年头了。
沉柔水哪里见过这场面,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慕容煜轻笑:“饿不饿?”
沉柔水摇头,仍旧不敢转身:“……皇上,先把衣裳穿好吧。”
慕容煜却不答:“想吃什么?”
“我不饿。”
“真不饿?”
“……嗯。”
慕容煜放下书,自顾自下了床:“成,那你就在此处休息,朕独自去见沉侍郎。”
沉柔水瞬间反应了过来,沉侍郎……
她有些惊喜地转过身:“是爹爹?”
慕容煜微微勾唇,拿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袍,一边慢悠悠的穿一边轻声道:“沉侍郎一路劳顿,到现在还未曾进米水,算算时候,等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
“我去!”沉柔水咬着唇,眼中闪着光,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上他的眼神时,却恍然间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个普通男人,而是当今圣上,只能小小声的恳求:“皇上,民女……能去见见爹爹吗?”
慕容煜探身从手边的屏风上取下了一套女子的衣衫递给她:“你从前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先把这个换上,朕先去偏厅瞧瞧,你收拾好了再过来,嗯?”
“嗯!”
慕容煜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迈步走出了内殿。
沉孝年已经在常公公的伺候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握着夫人姜氏的手细细说着什么,小女儿沉纯水依偎在母亲身边,小声的啜泣着。
见他来了,沉孝年连忙拉着妻女跪地行礼:“罪臣沉孝年叩见皇上。”
慕容煜走了过去,亲手扶起他:“老师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沉孝年却不肯起来,扶在地上声泪俱下:“罪臣……罪臣心里明白,此番若不是皇上念着往日的旧情伸手搭救,罪臣恐怕就要客死他乡,家眷妻女怕是也不得善终……皇上,如今霍家势大,又与柳相狼狈为奸,皇上的处境已经本就已经步履维艰却还记得罪臣,罪臣实在是……”
慕容煜轻笑:“老师,朕身子不好,您要是再不起来,朕怕是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