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五十元也好。”听到这个价格,小孩子还是相当满意的,五十元可以买不少糖了。
一个年轻的少妇牵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将手中一个陶瓷花瓶递给浪哥,问,“请问这个陶瓷花瓶可以卖多少钱?”
浪哥接过,翻看了一下,心中暗喜起来了,陶瓷名镇出品,带着浓厚的元代风格,工艺精致,花瓶底有个模糊的印章,印着一个比较出名的大家的名字,印章也透露着浓厚的个人风格,应该是真品,而且是珍品,皇家御用贡品。
浪哥点点头,说,“这个花瓶不错,可以值三千元。”
“三千元?”少妇的声音透着失望,小心翼翼地说,“可不可以给多点?我家儿子今年要上学了。”
“多点?”浪哥将墨镜带上,冷笑着说,“三千元已经很多了,要不是看在我岳父喜欢这些玩意,又准备过生日了,我才不舍得出三千呢!”浪哥装着很纠结的样子,然后说,“不行,三千太贵了,让我老婆知道非削了我不可。”
“三千,你说好的。”少妇慌了。
“好吧,三千就三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谁让我讲诚信呢!”浪哥低叹一声,无奈地说。浪哥放在身后。
谢玄也不客气,走过去拿起花瓶,细细地看了一眼,然后喃喃自语“质地厚实,上瓷精准,嗯,画风透着很浓的宫廷气息,印章名字略丑,是那货的作品,那货名字的印章的确丑,但是作品却是上乘之作,是皇家御供,应该可以卖八十万吧。”在珍宝楼这段时间,谢玄学会了将古玩和金钱价值挂上钩了。
“嗯?”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谢玄身上。
浪哥的墨镜反射地光芒,大声地说,“小子,你胡扯什么?”
谢玄微微一笑,说,“胡扯不胡扯的,先不说,大姐,这花瓶我可以出七十万收,这样我就可以赚十万了。”
“七十万?”少妇一脸惊讶,然后又望着浪哥。
“哼,小子,原来是你。”浪哥脱下了墨镜,眼中带着寒光地望着谢玄,“七十万,你有钱吗?”
“我现在没有,回去后可以马上取来。”
“没有就没有,别装。”浪哥哼的一声,就伸手去抢谢玄手中的花瓶,“花瓶拿来,我已经买下了!”浪哥的心里是震撼和愤怒的,这花瓶,他估价会值五十万元,想不到谢玄出来捣乱,要让自己煮熟的鸭子飞了。
谢玄将花瓶藏在身后,左手握住了浪哥的手,不让他继续向前。
“都愣着干什么?抢回来!”浪哥对着手下吼道。
“别乱来,万一花瓶打烂了,你可负担不起!”谢玄冷冷地说。
浪哥愣了一下,对着手下喊道,“都别动手!”想了想,向着下手打个眼色,手下会意,围住了谢玄。
“这位大哥,这花瓶真的值七十万元?”少妇小心翼翼地问谢玄。
谢玄摇摇头,“不是值七十万元,是值八十万元。”
少妇大为惊喜,对着浪哥说,“这位大哥,这花瓶我不卖了!”
“怎么行?都说好了,三千的,不,五千,我要买来给岳父贺寿。”浪哥大声地说。
谢玄坏笑一下,“哟,昨晚才洞房,今天就有岳父了?这效率,哧哧,真不错。”
浪哥神色奇异地盯着谢玄。
谢玄也不理浪哥,就打算将花瓶还给少妇。
“慢着!”浪哥喊道,“小子,你这样胡乱说,不仅是败坏了这桩买卖。还败坏了我们‘流年集团’的名声!”
“流年集团?”谢玄和少妇都愣了一下。
少妇犹豫了,流年集团的名声她未嫁前听父亲说过,还有个什么“慧眼流年”,很是厉害。再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少年穿着朴素的朴素的便装,鞋子还脏兮兮的,反观浪哥一方,全是西装甲履,而且,浪哥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透着有钱人的气息。顿时,少妇不知所措了。
谢玄冷笑一声,“原来是造假集团,怪不得了。”谢玄扫了一眼浪哥身后,用来装收获品的箱子,箱子还打开着,里面不少刚刚收来的玩意,有不值钱的,也有不少值钱的,谢玄点点头,原来流年集团就是这样发家的。
“小子,你污蔑我们‘流年集团’?”浪哥狠狠地说。
“我就说你们是造假集团,这一点,钱多也是承认的。”谢玄淡淡地说。
“钱公子?”浪哥自言自语地说。
“哼,你们和钱多就一副德行,不仅造假卖假,竟然还低价骗取别人的古董,真够龌龊的!”谢玄不屑的说,然后将花瓶递给少妇,说,“我是珍宝楼的,我过两天让给人过来,七十万元,可以吗?”
“好好!”少妇很惊喜地接过花瓶,抱在胸前。珍宝楼,少妇也是听过的。
“你已经卖给我了!”浪哥大喊一声,“小四,给钱,五千元,那花瓶拿走!”
少妇此时展现了一个已婚妇女的凶狠,完全不惧浪哥,大声说,“你想抢我的花瓶吗?我告诉你,我男人是在家的,他会砍死你的。”
浪哥一惊,只好讪讪一笑,说,“哪里的话,我只是提醒你,现在卖给我,可以卖五千,如果过几天没人来,那你这五千元就打水漂了。你可想清楚。”
少妇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不卖!”就带着孩子跑了。
浪哥望着谢玄,恨得牙齿直响。
谢玄微笑着望着浪哥。
“你们珍宝楼就是这样做事的?还守不守行规了?”浪哥义正言辞地指着谢玄说。
谢玄淡淡地说,“行规是公平,是估价而买,估价而卖,你们这种欺骗的行为,没资格和我说行规。”
“小子,你来捣乱,我就让你后悔!兄弟,上,干死他!”
谢玄却是在浪哥面前出手了,飞快地踏前一步,捏住了浪哥的喉咙,冷冷地说,“我最恨巧取豪夺的人了,尤其是你们流年集团这样的惯犯,没点诚信!还有,你的墨镜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