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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一课一（第2页）

康拉德·科兹面无表情说。“听上去不像是正常的对话，所以，我猜，你应该将这段话反复排练了很多次。”

——搞什么啊？！

他怎么这么敏锐？！

彻莫斯人懊恼抿起嘴：“不，康拉德。虽然那段话的确是我有感而，但我的确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排练很多次。”

他停顿片刻，盯着一双漆黑的眼眸，诚恳说：“这没有必要，不是吗？”

“。。。。。。或许吧。”

康拉德·科兹移开视线，他看向了那本书：“你没有给它一个名字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不——等等，康拉德，我是来给你上课的。现在，过来坐下，我们的时间是很紧迫的。”

福格瑞姆咳嗽一声：“还有两個星期，你的军团就要抵达诺斯特拉莫了。你要在这之前学会这些知识啊。”

“如果我不想学呢？”康拉德·科兹问。

彻莫斯人僵硬转过头。

从那双漆黑的眼睛中，他意识到，康拉德·科兹恐怕是认真在问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不想学呢？”

“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

苍白的巨人眉头紧皱。“我突然被告知，我有一群血缘上的儿子。。。。。。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福格瑞姆先生，我要怎么面对他们呢？”

缓慢，福格瑞姆的双眉之间也和他的兄弟一样出现了同样的深刻。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没有说话。

“。。。。。。先将我名字后的先生两个字去掉，我就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如何，康拉德？”

“。。。。。。”

康拉德·科兹扭过头去，小声咕哝：“你这是在作弊。”

终于——福格瑞姆明目张胆冷笑起来。

“我就是在作弊。”他不客气说。“总之，你要是不把那两个见鬼的字去掉，我就不告诉你。”

“。。。。。。福格瑞姆。”苍白的巨人不情不愿说。“这样可以了吗？”

哈。

小小的一步——重要的第一步！

福格瑞姆振奋猛点了一下头：“很好！”

然而，在此之后，他却突兀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的兄弟谈起那段过去。

在他没有回归以前，他的军团被称作第三军团。福格瑞姆是在泰拉上见到他们的，和军团这个概念所代表的意义不同，第三军团仅仅只剩下两百人。

两百人。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片惨痛的景象，光是想到它，福格瑞姆就几乎难以呼吸。两百个人，两百个他素未谋面的人。。。。。。

两百人。

他的两百个儿子。

彻莫斯人低下头，往日有如歌剧般优雅的嗓音此刻变得低沉不已，有如葬礼上的悲叹调。

“。。。。。。用平常心去面对，康拉德。”福格瑞姆低沉说。“你们的确素未谋面，是的，这点确凿无疑。但你无需担心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