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把从乡镇领回来的药包煮成了一大锅的药水,
药包上面有写使用指南,
他按照方法,将煮好的药水跟药渣渣分成三份,拌入猪食里面,然后分批给了轻症的病猪。
重症病猪他也不确保还能不能吃,先把轻症的救活了再说。
连着喂了一天的药,
许亮跟男知青都是贴身观察,就差睡在猪栏里了。
病猪狂躁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但温度没有降低。
两人晚上最后一次观察的时候,病猪已经能正常入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
许亮就起床洗漱,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披上衣服就去了猪栏,
就见,猪栏里那头昨天吃了药渣猪食的病猪已经肉眼可见地活泼了起来。
结膜炎已经好了一大半,红彤彤的眼白变成了微浑浊的白色。
四肢上的红斑点也变淡,而且病猪今天的进食欲望很强烈。
前些天,这头病猪刚得病的时候,压根就不想吃东西。
喂都喂不进去。
许亮看到眼前的情形,兴奋地赶紧叫来昨天领药包的男知青小张,
“今天继续给这头病猪吃昨天的药,这药有用!”
小张为难实我将淡如水的药水搅拌在了猪饲料内,
“这是涮锅水了,我昨天就领到了一包。”
许亮赶紧吩咐人,“那还不去领?看看能不能把药方子拿过来,农场这边不是也有药田,正好可以直接煮了。”
张知青犹豫了一会,老老实实的交代,
“许场长,不是我不去,是昨天别的农场的场主听到林科长那边有药,直接将林科长都请走了,咱们今天再去怕是会扑空。”
许亮看着知青,“哪个农场,我开车去。”
“好像是另外一个市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许亮不想放过这次的机会,拿着全省的农场联络方式就开车去了办公室。
一个一个电话打下来,他就不信找不到林科长。
事实上,
打了一圈电话,许亮还真就找到了林科长,
但那边明显不打算放人,接电话的是黄正农场的黄场长,
“小许啊,这林科长今天到,你说你明天要把人接走,这就不合理吧?我听说你们那儿本来就有个专家,不着急哈。”
其实许亮可以去三十二团借那个清北大学的女同志过来的,
奈何,他前几天被专家这几个字伤害得太深。
都是从一个大学里面出来的,许亮不想拿猪场里上万头猪做赌注。
药是从林科长这里来的,而且林科长几十年的养殖经验在那儿,怎么着也比那些大学生强。
反正现在他就信本土农民。
“黄场长,我知道您困难,但你看我们是这片最大的猪场,我损失也惨重啊,您就先借我用三天,我回头就给您送回去。”
黄场长不同意,
“许场长,这就是胡搅蛮缠了,怎么着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这边虽然规模小,但猪的命也是命啊。”
许亮心知理亏,叹口气,“那您让林科长把药方给我,行不?”
“药方我就知道,您听着……”
听着对方一一念出来,许亮赶紧拿笔记下,只是两人都不知道还有个需要根据体重配给的四环素。
药配下来,许亮给轻症病猪都喂了药。
可这一次明显没有上次的药包管用,温度虽然降下来了,但身上的红点没有消退。
万般无奈之下,许亮再次找到黄场长,
结果那边根本没人接!
恰逢这时,张知青从外面跑进来,
“许场长,那边有几头孕猪感染了,现在也开始发烧,要不咱们还是去三十二团请那位专家,好歹人家也接生过啊。”
万般无奈之下,许亮只能同意。
但内心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