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思瑞挣扎着爬上来,人也脱力昏倒在水边,半个身子还泡在湖中。
老夫人和赵伯康迟迟不见人回来,忍着忍着就习惯了,等排泄完也就慢慢好转,只是屋内屋外都是那不可明说的气味,就连暗卫都擅离职守,跑出去透气。
这折腾一晚上清早才堪堪入睡,可不等老夫人深睡,院外就来了下人,将赵思瑞抬到房间,敲门让老夫人来照顾。
老夫人不明情况,厌烦得喊叫:“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下人知道屋内人醒了,也不在意别的,推门而入,解释道:“老夫人,我们在湖边发现赵老爷泡在水中,额头上还有伤口,似是有些恶化,最关键的是赵老爷浑身发烫。”
“我们已经通知管家去找大夫,目前只能由老夫人照顾了,就是不知赵老爷好端端的怎会跑出去?”
“还有这院子怎得一股怪味,还乱糟糟的,老夫人要是休息好了就还请整理一番,毕竟这是钱家大院,公子心善让你们住在这里,你们也要好好爱护才是。”
老夫人身体虚脱,又加上没休息好,头昏脑胀的,听完这番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清楚原委,“我们既是客人,你们竟如此怠慢,这就是钱府的待客之道吗?”
“我都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反倒教训起我们了?”
“还不快请你家公子来好好评评理!”
下人却满不在乎,“在钱家就要守钱家的规矩,公子事忙怎好劳烦,我们去请了大夫已经是仁至义尽,老夫人还是赶紧看看赵老爷吧。”
下人们权当没见到老夫人的怒火,礼貌的关好门离去。
老夫人气得忍不住发抖,但又不能不管赵思瑞,下了床踉跄地走到赵思瑞边上。
这一看情况竟比下人描述的还要糟糕,好几道食指长的口子,嘴唇皲裂发白,全身湿透。
老夫人二话不说先将赵思瑞的衣服扒掉,拿了毯子盖上,不敢轻易动伤口,只好静静得大夫处理。
老夫人想到那些下人的态度,不禁憋屈,虽说是客,但也是寄人篱下,况且钱家他们也惹不起,那些个贱奴,等她也有了权势,定要他们好看!
所幸大夫来得很快,把完脉后就说无大碍,烧退了就好了,伤口清理干净慢慢养就行。
还提醒老夫人不要再暴饮暴食,补品吃多了也会上火,而且有的食物相克,乱吃也会出问题。
老夫人被说的心虚,连忙感谢,起身将人送走,哪知大夫问却说:“老夫人,诊费请付一下。”
老夫人震惊,这钱家未免太抠门,吃了他家的东西导致生病,竟还要他们自己付钱!
老夫人又不好让人瞧不起,只得咬牙出诊金,结果那大夫收了钱,又伸手接着要。
老夫人白了一眼,“都给你十两银子了,还不够?”
“这怎么能够,我大早起的上门费,你插队的费用,还有我的独家药房,我亲自上手处理伤口,这都是要收钱的。”
老夫人听完瞪大眼睛,这是哪里的大夫竟如此收费,“那你要多少?五十两?”
见大夫摇摇头,老夫人咬牙切齿的说:“一百两,不能再多了!”
大夫也见好就收,从老夫人手里抽走银票,美滋滋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