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后,叶诗文在场外被记者围堵。
自她在舞台上被人质疑,测谎仪出现异常波动开始,各报社杂志社便通知自家的记者专门负责此事。
无风不起浪,多年的从业经历告诉她们,这里面一定有事,就看谁能第一时间挖掘事情真相。
主办方担心生踩踏事件,派出所有保安到场外维持秩序。
回去路上,经纪人打来电话,语气不悦的询问刚生的事情经过。
叶诗文自然不敢说出自己偷了姐姐的笔名,只能按照现场解释的情况说予经纪人。
听完后,经纪人揉了揉涨的太阳穴,语气软下来:“诗文,我们也相处了几年,我也算是你半个姐姐,之前从没听你提起你那个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姐姐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两年前,我姐和爸爸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她的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问:“刚才舞台上那个观众你认识吗?”
叶诗文低下头,手指捏了下自己大腿,迟疑道:“我不认识她。”
那个女人的长相、身材,还有声音确实和叶梵兮一模一样,但她也不敢说,那个人就是叶梵兮。
而且,叶梵兮从来不化那么浓的妆,就算她真的回来了,怎么可能一直不回家。
但是,如果她不是叶梵兮,又怎么会知道她不会画水墨画,她不是谜鹿。
她突然想起叶梵兮从小玩到大的姐妹陈晴,她竟忘了还有这号人,莫非她一直都知道叶梵兮就是谜鹿,所以那件事是她透露出去的?
如果是这样,她得找个机会约陈晴叙一叙。
经纪人叹了口气:“诗文,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质疑你不是谜鹿,不会画水墨画呢?”有风方起浪这个道理她懂,究竟是什么事才会让人质疑她。
叶诗文把手机移开耳边,深深地吐了口气。
“这我真不知道,芳姐,你相信我。”她的声音带着乞求:“可能是一些黑粉妒忌我的才华,或者是哪个同行想黑我。”
芳姐把烟按灭,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和公关一起商议怎么处理,你这几天尽量低调点,没事别出门。”
话落,她又补了句:“对了,过两天白竹先生办的画展开幕,听闻那日正好是他生日,你准备一下,到时候去现场祝贺,这样可以堵死大部分人的嘴巴。”
叶诗文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僵了僵:“芳姐,刚不是说要低调,暂时别出门的吗,这种时候我不该再出去吧!”
“这个是证明你就是谜鹿的最好机会,必须去,你看下要给白先生准备什么礼物,我让助理帮你买,你就别出门了。”
叶诗文:……
叶诗文挂断电话,不禁叹了口气。
好在她半年前拜访过白竹先生,告诉他姐姐失踪的事,还说姐姐在走之前让她继承谜鹿这个笔名,好好的生活下去。
白竹当时没反对,就意味着他同意了她继承谜鹿这个笔名。
姐姐不在,她替姐姐孝敬师父,也理所应当。
只是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让她感到惶惶不安。
回到家后,叶诗文楼上楼下都找不到陈平婉,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今晚出差不回来。
她把今天在舞台上生的事告诉了陈平婉,电话那头却是出奇的安静。
叶诗文焦急的催促道:“妈,你倒是说句话呀。”
“还不是你非要做什么谜鹿,还要曝光自己身份。放心吧,顶多就是个黑粉。”陈平婉躺在男人大腿上,平静的说。
默了两秒,叶诗文疑惑道:“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黑粉,而不是叶梵兮呢,也许是她回来了。”
陈平婉眸中闪过一丝凶狠,冷冷的说:“行了,别想太多,你要是有时间,多练习水墨画,实在不行你就弄伤手,对外称再也拿不起画笔。”
挂了电话,陈平婉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沙上的男人垂眸,轻轻笑了笑:“怎么了,诗文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