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在你身上,这辈子不爬起来?
将陈放低沉蛊惑的嗓音,完整说出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听进去了的陆晴,耳朵红的快滴血,就连艰难握着手机的,纤长的手也在颤抖着,差点将手机直接掉落到床上。
她涨红着脸,都是成年人,她当然能够明白,陈放朝她说出的这句浑话,每一个字的具体意思到底是什么。
对陆晴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她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对她说出这样过分炽烈,亲密的情话来。
但她并没有想到,这个狐狸精,竟然真的会直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陈放那双炙热而有神的黑眸,直勾勾的锁住她,始终没有离开过。
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对她说出这样,过于直白,暧昧,滚烫的话来,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现在在她面前彻底不装了以后,陈放简直就像是个地痞,或者无赖,而明明高中时候,在其他暗恋他的女生们面前,他是那样一个高冷至极,被夏瑾瑜用融化不了的冰块来形容的,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校草。
真是疯了!这狐狸精,人设已经崩的不能再崩了!
缓了好几秒钟,平稳了心绪以后,陆晴终于红着脸,抬头迎向陈放那双黑眸,忍不住朝他问出了口:“你,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啊?”
“哪样的话?”陈放挑眉,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唇角,恬不知耻,脸皮极厚的朝红着一张小脸的陆晴反问。
陆晴脸上极热,用自己脑海中,匮乏有限的词汇,结结巴巴的回答他:“就是,就是……这种,这种不入流的话。”
“傻瓜,这种话,我又不对别人说,只对你说。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话,只是适合我们夫妻异地的时候,沟通感情的一种方式罢了。”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再说了。”陈放很清楚的知道,陆晴是一个多么容易害羞,感到羞耻,脸皮薄,很难放开的人。
他望向陆晴,一双黑眸里包含着宠溺,语气放缓了一些,朝她轻声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陆晴愣了一下,几秒钟的沉默后,她骤然抬眸,望向陈放,说出了一句令陈放出乎意料,感到惊讶的话来:“我喜欢。”
陈放的话提醒了她,说情话,只是他在自由自在,坦然的表达对她的喜欢的一种方式而已。
这也使她想起了,刚才和她婆婆林燕的那场谈话里,自己所感悟到的东西。
通过那场谈话,她不仅更加了解了陈放,也彻底的明白了,他是一个什么样,和她截然不同的,活的坦然,自由,而恣意的人,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她面前进行最直接的表达。
而她呢?她既然已经嫁给了陈放,脱离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和他组建了一个全新的属于他们的家庭。
那她为什么一定还要固执的,继续将自己困在这个“好孩子”的牢笼里。为什么一定要违背自己的本心,说自己并不喜欢陈放说那样
的话呢?
为什么她不能自由坦然地表达自己呢,陆晴认为,已经是时候,去改变她自己的思维方式了。
明明,她就是喜欢陈放身上这种坦然,自由,恣意,不在乎一切外界目光的松弛感。
甚至他身上的的这种野性,痞气和酷拽的劲,也无比吸引着她,这都是构成陈放这个人,无比闪亮耀眼的一部分。
表达,并不应该让她感到羞耻。
陈放听到她说出的这三个字,表情有些惊讶,紧接着似乎却又很惊喜,望向她镜头里的,那张痞帅的脸,更加神采飞扬了起来。
他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唇,靠近屏幕,接着向陆晴说出了一句炙热的话来:“那陆晴天,我现在很想,听你的声音,现在换你喘给我听,好不好?”
喘?听到他说出这个字,陆晴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纤长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虽然她说了喜欢,可这个人也太会得寸进尺了吧?
回顾她极其匮乏的人生经历里,陆晴红着耳朵,只记得唯一那一次,她走错房间,和陈放在机场酒店里,极疯狂的那一晚上,因为过分承受不住的激烈和刺激,她不受控制,出来的声音。
“嗯?”陈放炙热的目光紧锁住她,似乎不愿意放过她脸上浮现的任何一丝表情,他声音低沉磁性,尾音上扬,带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陆晴红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着的纤长羽睫,打算豁出去了,反正陈放在她面前,从来不避讳,展现出他在别人面前,完全不同的那一面。
而她又有什么好羞耻的呢?这也是她坦诚,勇敢,在陈放面前,放开自己的一次机会。
于是,她闭上眼睛,拿起手机,将听筒靠近自己唇边,尽量模仿那个镌刻在她脑海里的深刻夜晚,极其小声的,在他耳边喘息了好几下。
几秒钟后,陈放听到了,陆晴出的声音虽小,却是自那一晚以后,于他而言,前所未有的,不同于以往的她,最好听的声音。
但这声音于他来说,同时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和折磨,令他只想即刻飞回陆晴身边。
陈放白皙的耳根,也极迅的红了起来。
终于,他无法抑制的低喘了好几下,哑着声音,直接打断了电话那头的陆晴:“好了,陆晴天,你可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