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你的脸……”青茶惊呼,指着宁晚月的脸。
小姐那半张易容的脸上的药物,已经快要没有了,就算不能完全看到本来面目,也看得出来跟从前完全不一样,知道小姐的脸,作了伪装。
“没事,把地上那个面具捡起来给我。”宁晚月道。
春茶忙捡起火焰面具,帮小姐戴好。坐上马车后,宁晚月摘下面具,补了阴阳脸的妆容。
回到将军府,她一脸阴沉的下车。
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看到祖父正铁青着脸,正与百花院的老鸨理论。
“你这欠条上的字,根本就不是我孙子写的,你们百花院找错人了。”宁老爷子指着老鸨手里的欠条,越说越气愤。
老鸨才不信呢,抬头打量着头顶上征北将军府的牌匾。
嘲讽至极的道,“宁老爷子,你说我找错人就找错人了?白纸黑字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征北将军府宁锦夜,欠我们百花院三百两银子。这银子你们要是不给,我就砸了你们这将军府。”
“我看谁敢砸了将军府!”宁晚月冷声,从老鸨手里扯过欠条。
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手印旁边的签名,不是锦夜写的。
锦夜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字写得极为漂亮,隐隐有入木三分之势。再瞧这欠条上的字,跟狗爬似的,一看就是有人冒充。
这方程业,真是字如其人,其貌不扬。
“我敢!”老鸨脸色一冷,气势汹汹的看向宁晚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日这银子,你们将军府要是不还,这将军府,我就非砸不可!”
“好!如果真是我们府上欠的,我都不用你砸,我替你砸。”宁晚月怒了。
“但我丑话说到前头,一旦查明是你冤枉了我弟弟。咱们就官府见,我要告你诬陷云中书院的学子,居心不。良,想要在丹医大会到来之前败坏我天泽国的名声!”
老鸨面上一僵,心里开始盘算。
最后,她冷嗤了一声,“我还能怕了你不成,没有把握,我醉牡丹敢上你这里来讨要银子?”
噗!
还醉牡丹。
宁晚月直接被醉牡丹这个名字弄无语了。老鸨都多大岁数了,满脸褶子不说,还擦了厚厚的粉,一说话都往下掉渣。亏她敢叫。
“来人,去风云书院接少爷回府。”她冷声。
立刻有护院骑马去书院接宁锦夜。
她又招手叫过来一名护院,低语几句,这人也走了。
这两人才刚走,方氏和宁安就来了。
宁安一看到宁老爷子,就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爹,你看看你纵容出来的孙子,连青楼都敢去了,他真是丢尽了我们征北将军府的脸面!”
“宁安,你闭嘴!在事情还没定论之前,我不准你污蔑锦夜!”宁老爷子气得双眼怒瞪,直接拍了宁安一巴掌。但他到底岁数大了,这些年身子又不好,宁安一闪,便躲了过去。
饶是如此,宁安也气得够呛。
他觉得宁老爷子,从来就没把他这个儿子当人。当着这么多人都敢打他,他一定要让老东西后悔。
方氏上前扶住宁安,眼中闪着幸灾乐祸。
“老爷子,你生气也没用。你孙子做过的事,你还想抵赖不成?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还银子,息事宁人吧!”
只要毁了宁锦夜,将军府早晚是她的。
至于宁晚月,再厉害又如何。一个丫头片子,早晚嫁人,她还熬不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