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言下意识开口道,“我与阿婵。。。。。。”
姜晚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
姜晚提醒道,“你有我的令牌,下次再有这种危险,诺,吹响这哨子。”
说着,姜晚将一支翠玉竹哨丢到黎不言怀中,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黎不言轻轻摩挲着这支竹哨,这正是可以召唤梨侍的哨子。
姜晚离开密室时,屋外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不少人都围聚在此想要看姜晚笑话,可姜晚谁也没带出来。
姜晚轻松的将瘫坐在地的掌柜提溜起来,她目光冰冷:“谁给你的五叶七花毒?”
掌柜瞳孔一震,忙求饶道,“长公主,奴只是一个替人办事的,瓶子里是这毒奴家根本不知晓啊!”
五叶七花毒正是阿婵中的迷药。
此毒看似只是催情的迷药,其实蕴含着剧毒,只要与人有床笫之欢就会将毒种过给同床之人身上。二人一炷香之内,必死无疑不说,而且仵作根本查不出端倪,只会认为是马上风而亡。
不过五叶七花毒并不在姜国流行。
此毒花种原料只能在炎热天气下生长,唯有胡国有适合它长成的土壤。
想让这味毒从胡国运至京都还有毒性,必须要用活人不断地中毒才能运至此处。
寻常人自然不会费这么大周章来运五叶七花毒,但。。。。。。
姜晚的手指骤然收紧,窒息的恐惧感顿时席卷掌柜全身。她无力地在半空中瞪着双腿,可怎么也逃脱不了姜晚手掌。她面色一点点变得煞白,直至最后一缕血色即将消失前,她终于挣扎着开口:“沈,沈瑜。。。。。。”
姜晚松开手,掌柜脱力地摔倒在地,已然昏死过去。
而此时门外传来开路的声音,来者一身藏色长袄,长垂在耳侧,年过而立的男子仍然可见其少年时的俊朗,一派正人君子模样。
沈瑜一见到姜晚便恭敬行礼,奈何姜晚踢了踢地上的掌柜,并未让他站直。
姜晚没有看他,只是犹如同踢石子似的踢着掌柜,眸虽在笑,可却渗出一抹寒意。
她问道,“沈瑜,你还记得你升至巡抚时,曾在太庙前答应过本宫什么吗?”
沈瑜身子一僵,仍恭敬道,“微臣允诺,势必为姜国盛世太平鞠躬尽瘁。”
“沈瑜,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姜晚低声道,“你该为之付出代价了。”
沈瑜满眸冰冷,反问道,“不知公主要给微臣定什么罪?证据又在何处?”
沈瑜从官虽仅十年,可他父亲乃姜应夜外姓表弟,祖上富贵、权势颇大,姜晚倘若没有足够的证据,也难动其沈家根基。
姜晚这才掀起眼皮望向沈瑜,她的脚尖踩在掌柜脸上,皮笑肉不笑问道,“沈瑜,你私自运五叶七花毒入京,是何居心?”
沈瑜不卑不亢:“公主想来是误会了,微臣并未做过此事。至于这熙和楼掌柜素来与微臣府上管家有私情,公主恐是遭小人谗言,误会了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