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砚没反应,裴晚给身边的护士使眼色。
听筒陡然响起惊呼。
“裴小姐——”
“不好,人又晕倒了,快喊医生!”
陆砚已经松掉的神经蓦地抻紧。
“她怎么了?”
护士拿起手机,在裴晚的示意下撒谎,“您是裴小姐的男朋友吗?裴小姐晕倒了!”
然后挂掉电话。
陆砚满腔的悲凉瞬间化成焦躁,几乎没有迟疑,立刻吩咐司机驱车前往医院。
至于栀栀。
裴晚至多还有两个多月生命。
等裴晚走了,他一定竭尽全力弥补。
银色柯尼塞克呈流线型在街头风驰电掣。
南知意却和裴西州并排坐着,随着摩天轮升高,角度变换,轿厢颠簸之下稳不住身形。
她狼狈的往前扑,情急之下,素白的手紧紧抓住栏杆,另外一只却不期然猛的按入一片柔软。
耳畔霎时响彻一道闷哼。
抬眸一看。
好巧不巧,她的手竟然按到不该按的地方。
顿时如遭火烫,她只想赶快把手抽回,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她怎么能……怎么能……
可越急越出岔子,摩天轮骤然加速,变换角度后又颠簸了下,她非但没抽回手,还重重的朝着那个位置按了下去!
“嘶——”
这次耳畔落下实质的痛声。
南知意浑身的神经都炸了。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呼吸像塞了火炭,烫的火烧火燎。
“……没事。”
莫名觉得哥哥的这句透着咬牙切齿。
她挣动着手腕想抽回,手腕却被劲力重重攥住。
“别动。”
那道劲力一扯,南知意瞬间跌入两条长腿上,腰肢被铁臂圈紧,牢牢固定住她。
感受着屯下温热结实的触感,南知意耳边一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纤薄的脊背更是僵成一根木头。
这么大了。
哥哥和她正是要保持距离的时候,却突然坐在哥哥膝上,让她浑身如遭火烫。
全身每个汗毛眼都贲张,热意和羞意一层层的浮出来。
“这,这不好吧?”她咬着贝齿低问。
软玉温香在怀,裴西州的滋味同样不好受。
上一次抱她入怀,南知意还是十六岁的小丫头,身材虽然发育了,却扁平如飞机场,干巴巴的,只有一张脸长的娇俏绝美,身材干巴巴的,和男人也差不多。
此刻,他却深刻的感受着那曲线。
素日引为自豪的自制力在此刻轰然倒塌,裴西州稳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需要花费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不往她修长的天鹅颈亲下去。
从他的角度看去。
雪白皮子细腻雪白,连个毛孔都看不见,随着摩天轮下俯冲,齐耳短发朝着小脸儿下滑,露出黑发下细小的绒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