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拒绝。
裴晚却着急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你把我的腿上神经扎坏了,现在一句治不了就不想负责?”
“那我怎么办?本来我就活不了多少天,你还要这样欺负我吗?”
南知意嘴角勾笑,“能力范畴之外,恕我无能。”
“怎么会呢,小南,我觉得你的针灸甚至比我的还厉害。”李丹不明所以,以为南知意在谦虚,忍不住夸道。
南知意,“无中生有的病,我治不好。”
李丹瞬间瞠大眼睛,再看向裴晚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都是学中医的,虽然李丹只精针灸,却知道裴晚的,她是医学院里少见的全科都精的人才。
听说还拜师了一个很神秘的大师,手上的功夫很厉害。
而厉害的中医不需要任何仪器,几根手指头诊脉就能看出病人的病情,别说装病骗不过她,就连病人的起居饮食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比如,吃没吃冰,生没生气,纵没纵欲,都在脉上。
裴晚被这一眼看的心虚,乱的一塌糊涂,甚至以为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想到宁溪教自己的法子,捏着衣角,屈辱的眼眶含泪。
“姐姐,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装病?”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最孱弱美丽的角度还对准陆砚,“这个世界上有人诅咒自己得绝症吗?”
“我才被家里认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装病?”
“大概是因为你身体没病,但是心里变态?”
南知意一点也不留情。
话落,陆砚隐忍又愠怒的声音就响起,“够了!”
“栀栀,我知道你和裴晚不和,但是你不能这样说她,她好歹……好歹也是你妹妹。”
不等陆砚说完。
南知意心里猝然一痛,再看看他满是心疼的眼底,嘴角讽刺,“别说什么妹妹了。”
“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妹妹,我……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从我和裴家断绝关系开始,我就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哥哥,没有妹妹,更没有丈夫。”
“陆砚。”
“要仔细论的话,她倒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心动却不得不割断情丝的心上人。”
“你心疼她,我理解,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谴责的眼神和语气对我。”
“你,不是我的谁!”
南知意努力平息着胸膛中残留的酸涩,用力攥了下手心。
陆砚胸脯兀自起伏。
对准南知意盛满愤怒的水眸,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可这不是他的初衷,他明明是想挽回她的,甚至因为她决绝离婚而痛苦不堪。
可裴晚的话一出来,他的谴责也不受控制一样冲出口。
“栀栀……”
他后悔了。
但刚想挽回,就被南知意眼底的嘲弄震退。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真的这么绝情吗?可是爸妈哥哥我还有陆砚哥,每个人都对你割舍不下。”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我出现,夺走了属于你的身份?可是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呀,如果我不从南家逃出来,说不定现在就被南不凡给、给……”
说至一半,裴晚屈辱的哭了。
“难道要我生不如死,姐姐才甘心吗?”
“我只是想获得一线生机,不要活在那样凄惨的世界里面呀,姐姐,如果你怪我,那我跪下给你道歉好不好?”
说着说着,裴晚竟是要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