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温书言,你也真够搞笑的,竟然让我在床上等你三个多小时。”
男人嗤笑着,可眼眸处却是极冷,说话时嘴上加重了龃龉的力道,书言能明显感知到他的那股怒火。
“我……我……”她眨了眨眼,愣愣地看向他。
“你在矫情什么?你如果不想,当初就不要答应。”攥住她的手不觉间又加重了力道。
顾景承简直快要气炸了,这个女人竟然让他在床上等她三个多小时。
简直了,好像他有多饥渴难耐似的。
“对……对不起。”她别过一张脸,看都不敢看他,可身体却颤抖得极为厉害。
顾景承不禁蹙起了眉“你是在我面前装清纯吗?”
他实在没心思猜她所为何意,长途飞行才刚下的机,今晚实在是累到不行。
原本想着,回来看完那几份报表就上床休息,却没想到书言竟出现在这里,他便来了兴致。
也不知道,人一旦开荤了,是不是就难以压抑自己的欲望,他记得自己以前明明还挺理智克制的。
见身下女子一直斜视沉默着,顾景承眉间一蹙,脖子往右松了松,便幡然起身。
这种事,他顾景承还不屑于用强的。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没必要勉强你什么。温秘书,你明天搬回去吧!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他说完,便往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寂静中,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与门合掩声。
他是到书房去了吗?还是别的卧室?还是客厅……
那他今晚到底要睡哪呢?
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温书言,这明明是人家的房子啊!你怎么还好意思霸占人家的床呢?
她其实不是不想,也没有要装清纯的意思。
只是……只是他就不能耐心一点,温柔一点吗?
男人都这样的吗?
即使不爱,也能做吗?
她忽然又想起江鹤年的那一句话。
他只是在玩你,玩玩你而已。
玩过就扔吗?
心,仿佛某一处空了。
温书言,算了吧!
不属于你的东西,不必强求。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书言醒来后,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转了一圈,都不见顾景承的身影。
他是去上班了吗?这么早?
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也才刚好七点整。
她有点茫然地往墙上靠了靠,又看了看脚下空置的行李箱。
难道真的要离开吗?
———
宏泽六十六楼会议室。
今天是顾景承长达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再次召开晨间例会,各部门经理都战战兢兢、严阵以待。
顾景承正襟端坐在会议桌的正上方,一副严峻严谨的样子,与昨晚那个恼怒生气的他大相径庭。
俩人眸光流转间,有时在空中相遇,他又很快地别过双眸,一脸冷漠无所谓的模样,看都懒得看她。
他应该觉得自己很可笑,很无语吧!
会议结束,书言原本想着跟他进去办公室里,好好地谈一下昨晚的事。
可话还没说出口,人也还没走过去。
顾景承就径直往专用电梯里走了进去,书言目送着他渐行渐远,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
他明明也看到她了,他应该知道她是想找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