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昂一直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多么合格的爸爸。
从他正式谈人生中的第一段恋爱开始,他就清楚地知道,婚姻并不适合他,他是一个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也是一个会把爱和性分得很开的人,婚姻那样稳定不变且缺乏新鲜感的生活,对他来说无异于枷锁。
相应的,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无论是女朋友还是炮友,他都会在和对方上床的时候做好绝对的安全措施。
所以周含星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周礼昂确实被吓到了。
有钱人家里,私生子女是很常见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听过类似的事情,曾经他甚至还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有了私生子,就学其他人那样,每个月给她打生活费够她吃穿住行,但相应的他不会去管她,更不会见她,只会当没这个人,然后继续自己潇洒的生活。
只是血缘真的很神奇,当周礼昂看着这个和自己眼睛长得很像,头也卷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儿,竟然萌生不出把她丢下不管的念头。
于是他学着当起了爸爸,磕磕绊绊地照顾着年仅七岁的周含星,从手法不甚熟练地扎头,到可以给她扎电视上的同款型,从只会给她买好看的衣服,到关心衣服材质与厚度舒不舒服。
但凡事总有遗漏,周礼昂印象里自己最不靠谱的一件事,差点让周含星小小年纪撞见活春宫。
那天他跟当时正在交往的女朋友约完会,准备把照常她送回家的时候,听到对方说想要去家里看看,而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拒绝的,因为那天是周末,女儿还在家里,他一向不喜欢带女人见家里人,会有种要跟对方稳定下来的错觉,他不喜欢。
可女生很会撒娇,说她只是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言语间还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把他磨得不行。
周礼昂想了一下,一般周末的这个时间,周含星都会犯困睡觉,如果两个人见不到,那让她参观一下也没什么。而事实确实如他想得一样,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他轻手轻脚地将周含星的房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便安下心来关上门。
回到客厅的时候,他想跟女朋友说不能留她太久,可才刚开口,她就扑过来吻上了他,纤细柔软的手钻进他的衣服下摆,将周礼昂的欲火轻松挑起。
女人打的是什么心思,他其实一清二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他顺从欲望将她按在沙上,轻车熟路地拨开她的蕾丝内裤,伸手一模,水意泛滥。
周礼昂单手解开皮带,将昂扬的性器释放出来,沉下腰撞进女人软烂的肉花里,流水的穴被粗壮填满,女人没忍住叫出了声。
操!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闭嘴,别出声。”说完,他有些心虚地分神回头看了一眼,周含星的房门依旧紧闭。
周礼昂没有玩太多花样,战决地顶撞了几百下后,及时拔出性器,浓郁的精液射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结束之后他就把女人送出去了,并且在路上顺口提了分手,面对她的疑问没有回答,也没有因为她的挽留而心软。
他早在女人刻意勾引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对方的用意,无非是想试探他的底线,这样以后就可以区别于别人,常常来到他家里,登堂入室。
周礼昂以为自己解决得很好,却没想到下午荒唐的性事吵醒了周含星,当她问自己家里是不是来了别人的时候,他脑子都被吓白了。
被孩子撞见这种事,是他迄今为止最尴尬的事情,好在含星说只是被吵醒了一下,之后又睡过去了,不然他真的要撞墙。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交过女朋友,身边只有阶段性的固定炮友,而且也没有再带女人回家里过,想做的时候就消息跟对方约个时间,完事儿各回各家。
再后来女儿渐渐长大,他便也开始像单身时一样,夜晚出去参加酒局,或者跟炮友开房玩一晚,第二天回家。
这样的做法已经在时间的积累中形成了习惯,周礼昂也从没意识到,被他留在家里的周含星会是什么心情。
“含星……”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低下头:“对不起。”
周含星强撑起来的硬气被他一句话打散,她愣愣地看着他,此刻他的表情好像是懊悔,还有……心疼。
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会心疼她,会觉得对不起她。
柔软的指腹按在脸上,周含星的眼泪被他轻轻擦去:“对不起,是我没意识到,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周礼昂温柔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湿润:“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不过含星,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就算再生我气,也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可能有危险的环境里,知道吗?”
温柔的语气像羽毛般扫过她的心尖,痒得周含星抖了抖,于是别扭地不看他的眼睛:“也不是危险……我们只是去玩了密室逃脱,那个男生也不是街边过来搭讪的,是组队认识的人……” “那也是陌生人,”周礼昂补充:“如果可以,不要理他才是最好的。”
怎么可能完全不理,再说从焱也没有展露过恶意。
周含星在心里默默吐槽,但没有说出口,只是顺应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氛一时轻松不少,周礼昂掌心覆上她的顶:“好啦,不生气了。”
小姑娘鼻音“哼”了一声,稍稍扭了一下头,这是还不想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