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受到的打击有点大。
蹲在墙角里落寞地耷拉着脑袋,兀自种蘑菇去了。
景松有些于心不忍,看向玉沉璧问道:“师尊,他该怎么办?”
“不用管他。”玉沉璧拿着书出去了。
入了夜后。
心魔一动不动,依旧蹲在墙角,不过这次却把视线放在床榻上,目光哀戚满是不服气。
玉沉璧靠着床头看书,景松乖巧伏在玉沉璧怀里,让心魔嫉妒的狂,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许是心魔的目光太过炽热,昏昏欲睡的景松有些不自在,“师尊,难道让他一直在这里吗?”
“眼不见心不烦。”玉沉璧把书放在一边,挥手熄灭了灯盏,屋中瞬间陷入黑暗。
心魔出怨怒的咆哮声,【玉沉璧!你成心气我的是不是!】
玉沉璧揽着景松,不悦呵斥他一声,“偏室没人,滚去偏室。”
【我不!】心魔傲娇哼了一声,【我就在这里盯着你,你讨厌我我也盯着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心睡觉。】
“随便你。”玉沉璧翻了个身。
心魔的目光在黑夜里逐渐幽深。
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后,心魔爬起身朝床榻走过去,推了推外侧玉沉璧的后背,【你往里边挪挪,给我留个地方。】
玉沉璧不耐烦,“去偏室睡。”
心魔诚恳道:【我不挨着你睡不着。】
玉沉璧语气暴躁,“那你就别睡了!”
心魔不说话了,直接往里边挤玉沉璧,另一侧的景松也被吵醒,小声抱怨了一句:“他又在干嘛?”
玉沉璧怒了,挥手一掌灵力把心魔掀下床去,玉沉璧拎起心魔,把他扔进偏室里,“安分待着!”
为防心魔再偷跑出来,玉沉璧还顺便封上了偏室的门。
本以为终于能安静了,隔壁又传来窸窸窣窣的挠门声。
声音不大,但吵的人抓心挠肝。
景松心烦意乱,正打算跟玉沉璧抱怨几句,玉沉璧伸手附上他的眼,压着怒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乖,快睡觉。”
很快,景松感觉到身上传来钝物击打的疼痛感,还有隔壁心魔不停的求饶声。
心魔被玉沉璧捆了扔在床上,玉沉璧顺便给他加了一道禁音符,终于是安分了。
第二日清早,外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师尊!您是不是又打景师弟了?”殷柳急切的声音传来,“景师弟伤的已经够重了,您再这么打下去,景师弟会没命的!”
“……”玉沉璧只觉眉头突突直跳。
玉沉璧让殷柳进来,好脾气给他解释,“我没打景松。”
殷柳不信,“师尊您别骗我,我昨夜都听见景师弟的求饶声了。”
“……”玉沉璧恍然大悟,怪不得白眼狼昨夜叫的那么大声,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景松下不了地,玉沉璧为证清白,引着殷柳往内室走,“景松昨晚跟我一起住的,我真没打他。”
殷柳还没迈进内室的门槛,外边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