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得救了红毛衣诧异的撑开一条眼缝,只见一个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小伙子薅着黑夹克的衣襟,把人摁在墙壁上,挥舞着铁拳,揍得人“嗷嗷”直叫。
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黑夹克,此时像死狗一样,被人打的满地找牙不说,还顶着五颜六色的脸,窝囊的合十告饶。
哈哈哈,太解气,太过瘾了。
红毛衣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黑夹克挨打的工夫,她已经一骨碌坐起来,抱着膝盖,挥舞着小拳头加油鼓劲。
她眼睛因兴奋亮晶晶的,加上未干的眼泪鼻涕,以及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看着怪滑稽的。
”嗷呜,兄弟、大哥、亲哥,饶了小弟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吃奶的吃奶的小弟弟,你放了我吧。
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大哥,嗷”
徐大奎转了转手腕,还有力气求饶,看来他打的太轻,“砰砰砰”,把黑夹克当成了人肉沙包。
“嗷嗷嗷,大哥,我错了。”黑夹克颤悠悠的站不住脚,面条似的往下滑。这小子真狠,往死里打往疼的地打,他,受不了啦。
“啪叽”,黑夹克跌坐在墙角,直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棒了,大哥你太厉害了。”红毛衣快活的想跳起来转圈,对于这个逆着光的天神,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她宣布,从今天起,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天神。
在危急关头,救她于水火的天神。
“咳咳”,红毛衣衬衫被黑夹克扯掉几粒扣子,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嫩滑的肌肤,从徐大奎的角度,隐约可见漂亮的弧度。
迅回头,连耳朵根都烧了起来。不情不愿的脱下外套,徐大奎远远的丢给红毛衣,“衣服你先穿着。”
“嗯”,穿上带着体温的外套,红毛衣还拉着衣襟嗅了嗅,是清爽的皂荚味,还有让她心如撞鹿的“天神”味。
衣服穿在红毛衣身上空荡荡的遮住屁股,把衣袖挽上好多圈,才勉强露出手腕。看到雪白的手腕一圈乌黑紫的伤痕,红毛衣一阵后怕,扯紧天神的衣服抽抽搭搭呜咽起来。
天神的味道包裹着她,给了她无限的勇气,高高的抬起头,专注的看向徐大奎,想要铭记天神俊逸非凡的相貌。
“是你”
红毛衣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喉咙火辣辣的疼,她抱着膝盖干咳不停。天神居然是自己批评过的那个年轻人,这就不好意思了。
“是我。要帮你叫公安吗”徐大奎清楚,这个年代名声大于一切,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人是大多数,他只能尊重。
至于记得红毛衣,那是因为她对宋老师出言不逊。
“不要”红毛衣声音慌乱凄厉,她这副模样叫公安,以后别想好了。虽然这样说,可眼泪又一次哗啦啦的掉下来,真的好想让这个人渣得到报应。
搓了搓胳膊,徐大奎激荡的心情逐渐冷却,汗意消散,他开始觉得冷,剥下“黑夹克”的夹克,嫌弃的撇撇嘴,将就吧。
“唉,兄弟,谢谢你的外套,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看着黑夹克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红毛衣却是开心不起来,她抱着膝盖失声痛哭。短短时间里,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磨难,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非常坚强。
“喂,你一个人回家吧,我走了。”徐大奎套上黑夹克,大小正合适。双手插在衣兜,他潇洒的转身就走。
女人哭哭啼啼就是麻烦。
“别走,我求你别走,我害怕。”红毛衣缩在墙角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猫,哭哭啼啼好不可怜。
“我还要找我姐他们,没空陪你。要不,我帮你叫个人来”徐大奎没有回头,后面的红毛衣哭的他心烦,可真一走了之,他也做不出来。
“嗝,那你必须陪我等,等有人来了你才可以离开。”红毛衣任性的说道,这是她最后的底线。说实话,她现在除了天神,谁都不信。
“我叫唐珍珍,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会让我爸爸好好感谢你,真的。我爸真的是县委书记,他可厉害了。”
“请叫我雷锋。”徐大奎背靠墙壁,无奈的抬头望天。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有时候讲话容易得罪人,不过我不是有意的。那件红大衣好漂亮,是哪买的呀”唐珍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自己做的。”
“真的吗是你姐自己做的能可以帮我做一件吗我出钱,两倍。”唐珍珍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开心至极的笑容,又竖起两根手指,表示自己的大方。
“做梦吧。”他都没有,红毛衣可真敢想。
“你是不是一直这样沉默内敛那你,会不会嫌我话多我告诉你,我平常不这样的,主要是主要是和你一见如故,嘻嘻嘻。”主要是我愿意跟你说话。
“没事。”反正一锤子买卖。徐大奎抬手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这唐毛衣的爸爸怎么还没到真是急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