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骢抬脚踹了踹他的小腿肚,没好气地说,“早他妈下来了,你刚在干嘛呢,便秘啊?”
傅铮没有与他一般计较,在他边上的沙上坐下了下来,“通知驾驶舱直飞米兰吧。”
“西西不是在佛罗伦萨吗?干嘛不直接杀到佛罗伦萨去?”
问归问,他已经拿过了对讲机。
“她比赛完就会去米兰找彭枭了,放心吧,有人陪着她,出不了事。”见许骢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他也没去解释,转而道,“彭枭和玄三那边交
火的时候受伤很严重,现在一举一动可能都在那边的监视下,魏西西一旦去找彭枭,就可能被玄三他们盯上,我们得先去那边做好部署,切断她被现
的可能。”
他们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阻止魏西西区找彭枭,这个原因,他们心里都明白,也都不想去提。
傅铮顿了顿,叹息道,“小七现在处境也很危险,需要我们的帮助。”
许骢看他一眼,脸色非常臭,但还是对驾驶舱的人说,“咱们这次直飞米兰,想办法落地利纳特机场。”
从那儿走,去玄家老巢更方便一点。
交代完之后,他想想今天得到的这些个破消息,越想火气越大。
呲——
许骢打开一听汽水,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口,凉凉地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兄弟,出大事了也不知道告诉老子一声,光知道抢老子女人,都滚他妈犊
子!”
……意大利米兰。
玄家庄园。
早些年,这里也曾盛况非常,庄园主的七个儿子,是人们口中最时兴的谈资。
他们年岁不同,长相不同,色不同,甚至还有肤色不同的,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很漂亮。
比女孩子都要精致的漂亮。
庄园里那个终日只知祷告的大夫人,显然是无法生出这么多个大不相同的孩子的。
于是,好奇的,艳羡的,不屑的,嫉妒的,怀着各种心情的人都在想,这位庄园主是拥有了多少个美艳非常的情人,而他自己,又会是怎样惊人的
美貌?
只是从没有人见过这位男主人,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做什么的,年方几何? 一切都是个迷。
随着七个孩子日渐长大,各奔东西,等最小的那个儿子,也羽翼渐丰飞离了这里,坐落在科莫湖边的这座庞大而古老的庄园,便像是一位年迈的老
者,越来越越静默、深沉。
深秋的午夜时分,这里没有虫鸣,没有惊鸟,连猎猎风声都有些克制。
巨大的黑,填塞着庄园里的角角落落,只有主楼偌大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男人坐在特制的轮椅上,形容枯槁,宽大的黑色浴袍将他衬得越瘦弱。
他满面病容,短短半个月时间,两鬓业已染上白色,再无从前半点风华。
但若细细看去,还能窥见这张老态尽显的脸,曾经也是少有的绝色。
书房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男人的肩膀微微一抖,皮包骨的手掌操纵着轮椅慢悠悠地转动方向。
看到来人,男人混浊的双眼倏然注入一丝亮光,他缓缓开口,唤道,
“小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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