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斩在春三娘身上一共六刀,每一刀都不致命,春三娘已经没有办法行动反抗了,为什么最后的最后却没有阻止到他。”
“作为东厂第一高手,杀过的人比你朱一品救的人都多,看过服毒自杀之人也不少。”
“他不可能想不到服毒自杀这一层。。。”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你要是不想在哪天他突然给你背后捅刀子,你现在最好不要和稀泥。。”
杨宇轩也知道柳若馨的想法,
虽然有些不爽,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我。。。恐血,控水。。。是因为。。。我亲手杀了我爹。。。”
“那一年。。我和聂子衣在外执行任务。”
“空中突然升起了东厂歃血令,”
“因为这个东厂歃血令的特殊性,我当时只能够放下聂子衣自己赶回东厂。”
“刚到东厂,我便看到了我爹跪在地上,厂公却说他是同舟会的人,犯了叛国谋逆之罪。”
“最后,厂公给了一个条件,他把我和他只能活一个。。。”
“我责问过他为什么要叛国谋反,可他却完全不做任何解释,就像是默认了一样,还主动的朝着我攻来。”
“我作为长期习武之人,进行了下意识的抵抗还击。”
“可越打,他袭来的招式越伶俐,我便清楚了他是铁了心的叛国。”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落于水中。。。”
“也是在那之后,我对水,对血,有一种特殊的厌恶感。。。”
看着杨宇轩一脸平静的讲出自己心里的阴影,朱一品不禁有些共情。
他作为大夫,听了太多人的心病,也习惯了倾听。
但着实没有听过这种第一高手的经历,也从来没有听过亲手斩杀自己亲爹的经历。
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抱歉。。。”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柳若馨淡淡的说了一句。
虽然经历悲惨引人怜悯,但她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场景,要说想感同身受。。。还是太难了。
摇了摇头,杨宇轩似乎并不在意。
“没关系,为了任务,我能理解。。。”
见状,柳若馨转移话题的道。
“行了,咱们回医馆吧,这次任务并不能够完全算失败。。。”
“起码我们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
看着两人走在前面,朱一品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液体,也是颇为无奈的跟了上去。
自己卷进来这场国家与反叛组织的斗争,或许就意味着这必须是自己该承受的吧。。。
看着一旁故作轻松的杨宇轩,柳若馨明白,他还并没有放下。
虽然一脸轻松,说出自己曾经的遭遇也是一脸的淡漠。
但刚刚说出这番遭遇时,杨宇轩会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断刀。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也就不会恐水恐血了。
她十分明白这种感受。
这就好像是自己和林羽一样。
表面上,自己已经习惯了林羽欺负自己,但看着他眼里只有玩闹并无任何其他感情,柳若馨心里还是会伤心,会难过。
但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自己也知道了,他不是对自己没有感情,而是被同舟会下了蛊。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这次柳若馨会用消尸液,一大部分因素是真心的恨同舟会。
不然按照正常流程,春三娘的尸体是要带回西厂尸检的。
这也是常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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