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他总是不露面,我还以为他打前站去了呢!”王秀英摇了摇头。
虽是兄妹,到底年龄见长,总不好时时见面。
新老交替势在必行
王秀英没想到的是,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却给了方何以启示,有了彻底不让王子尧在王秀英面前出现,却可以让他每日收拾王子尧的借口。
嘿嘿嘿,就让王子尧去“打前站”,却留在身边每日给他当“陪练”吧!
看王子尧以后还有没有胆子给他领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第一次来月信的王秀英第三日下午就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气,于是次日辰时重新整装出发。
这一次路上再没有什么耽搁,每日辰时出发,申时在驿站住下,午间就停靠在路边休息一个时辰,就这样经过八日的连续跋涉,于十一月十二这日傍晚抵达离京城最近的驿站。
京城长宁伯府外院,长宁伯王义诚召集兄弟们齐聚在他的书房,今日分别收到了王秀颖和随州族里送来的书信,同时也收到了王子尧送回来的书信,看过以后让王义诚心情极为恶劣。
“大堂伯真正是老糊涂了!亏得英姐儿和五姑爷机灵,若不然等贤王爷怪罪下来,族里谁又能落得好去?!指不定还会连累长宁伯府!”王义诚将几封信狠狠地往桌上一拍道。
王义宗拿起族里的信看了起来,看完以后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也算是享过齐人之福的人,如今再回头看那段岁月,内心里还是很有些后怕当年内院妻妾相争引起的各种事端。
他还算醒悟及时,只不过儿女却已经深受其害。
想想这些年与他并不亲近的长子王子鸣,再想想分别远嫁随州和篁州的两个女儿,可不都是让他品尝到了后院妻妾相争的苦果?!
如今没有了后院女人之间的争斗,这些年王义宗与沈氏也算是琴瑟和鸣,日子过得比以前左拥右抱的时候悠闲舒畅许多。
有自个儿为鉴,王义宗自然不希望王秀英与方何以之间夹个别的女人。
王氏族里那种姐妹共侍一夫以便固宠的做法实在愚不可及!
他的女儿需要别人帮她固宠,真是笑话!
“如今族里是什么个打算?”王义浩只看了王子尧写回来的信,族里的那封信还在王义宗手上拿着,虽说王子尧的信里写明了族里已经将几个姑娘都接回去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族里的打算,心里也是着急得很。
因为将族里姑娘带去驿站的人是王子尧,王义浩也由不得在心里暗自骂了一通王子尧,却更心疼和担心一路被方何以“锤炼”的王子尧。
王义凡向来不多嘴,只以上面的三位兄长马首是瞻,当然主要还是最上面的两位兄长,三爷王义浩是没有多少主见的。
王义凡一手管着长宁伯府的庶务,心里最明白随州族里能够保持随州望族的地位,全然依靠的是京城的长宁伯府。
这些年长宁伯府给随州族里的好处,他最清楚不过,若兄长们指示他割断对族里的援助,他心里自然再乐意不过。
“给族里去信,大堂伯、三堂叔他们年龄大了,身子也不好,该是他们颐养天年的时候,族长和长老们的位置该让给年轻一代。”王义宗将族里的信拍在桌上,看着王义诚冷冷说道。
长宁伯府义字辈中,虽说王义诚才是长宁伯,却以王义宗官位最高。
当了几年户部尚书,王义宗的官威日重,在长宁伯府甚至比身为长宁伯的王义诚更有发言权。
“你是的意思?”王义诚有些迟疑地看着王义宗,他有些把握不准王义宗这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