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满脸期待,盼着她快些说下去。
“想必大伙对许家大爷和三爷的事迹也有所耳闻,如何欺压弟媳,真是世风日下啊……”颜相妤捂着胸口一脸悲悯,直摇头。
“夫郎为国捐躯,叔伯合力挤兑,秦家欺压为难,许夫人一介妇人,她能容易吗?铺面无营收,家中还克扣母子三人,这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啊,试想若换做你们,难不难过的?”
“可你们可听过许夫人有一丝怨怼?可与人哭诉过?”
“她为了子女的前程,只能将这一切生生忍了下去,长久如此,青丝也要覆白雪的呀。”
许夫人鬓角确实长了些白发,众人听完满是怒容,原来此前大伙都被蒙蔽了,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
嘈杂的人声无一不是怒骂许氏兄弟,二人面色扭曲,不满反驳:“荒谬!此事岂容你乱说?”
“她一个外人怎么能知道许家家事,大伙别被她蒙骗了!”
“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她这是居心不良呀!”
许三爷急红了眼,挣扎向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贱人!”
他被护卫紧紧拦住无法靠前,双手挥舞,仿佛要将颜相妤扒皮抽筋,南宫临烨拾起一颗小石子,在两指间蓄力,朝他膝盖弹去。
许三爷一声哀嚎,单膝跪倒在地,被护卫死死钳住双手,许是看不惯他的作态,护卫又狠狠朝他另一条腿踢去,让他跪了个彻底。
连带许家大爷也被护卫一左一右制住。
“哎哟哟,二位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不过是热心助人,还原真相罢了。”
“若非我素来明辨是非,还真看不出,到底是谁让许二爷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了,唉。”颜相妤耸了耸肩,撇嘴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叹气。
“噗呲……”您是懂阴阳怪气的。
雾阳没忍住笑了,只觉得痛快。
不知是哪些个热心百姓下了手,许家大爷和三爷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像病殃殃的小鸡低垂着头,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
张宅门前俨然成了两人的刑罚场。
“安静,安静!大伙猜猜后头怎么着?”颜相妤出言阻止,众人才总算停歇。
“……我知道!”
“秦超到鸿运布庄闹事,被那位郎君狠狠教训了一顿,再后来,许老夫人就病逝了。”
理智回笼,众人竟然开始剥丝抽茧,也算猜得大差不差。
“哦!挤兑弟媳,对弟媳被欺压置之不理,却被外人拔刀相助,这……”
“许老夫人还不会是给他们俩给活活气死的吧?”
“你还真别说!”
“许老夫人好像就是许二爷没了才突然病倒的,而这两兄弟却变了副嘴脸……”
大伙看热闹不嫌事大,颜相妤就满意他们这种态度。
“小贱人,一派胡言!你说书呢?”许家大爷突然奋起怒骂,他可不能背上不孝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