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砂蛇,该给咱们两个放个假,去远足怎么样?”
“你说了算,老大。”缺氧让我头晕眼花,只能用手掌按住额头。
“那就去拜访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维拉跟他的农场主情人吧”,格瑞丝说话时,带着让人摸不着深浅的笑容,“三年没见过面了,莫比哥哥是不是很想念他?”
我动也不动看着格瑞丝,金发蓝眸,灿烂笑容,他跟维拉一样,擅长问这种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维拉少爷曾问过我:莫比,你会一直跟随我吗?
比起三年前的遥望印象,少伍的牧场变化不小,当时的简陋设备全部更新,马圈扩大增多了不少,饲料机也换了全自动的新型号。
格瑞丝一直在摇大门的响铃,但久不见人出来,马匹长声嘶鸣倒是此起彼伏。
“难得跑一趟,正赶上他们不在家?”格瑞丝仔细观察我的脸,我想他是试图在我表情中寻找失望或者失落之类的成分。
“这里的天比城市干净得多,这就足够了。”我淡淡笑着——看得出维拉跟少伍生活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我准备转身离去时,格瑞丝却敏捷纵身翻过了门栏,从里面拉开铁栓,冲我神秘兮兮笑道:“我不认为维拉会不打开电网就离开他的地盘,没准他正做什么无暇顾及门铃的事情呢。”
无暇顾及门铃的事,那会是——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流露出涩然意味的表情,格瑞丝却像是觉察到自己说错话:
“我并不是想……”
“我知道”,我截了他的话口,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会被他们亲热刺激到?在黑森林时我都记不清看过他们多少次流汗运动的画面了,拍下来一定是大赚的色情录影带。”
看得很多,看得很清楚,维拉一步步沦陷,不顾一切的狂热付出,包括他主动让靳少伍占有他后,宽松衣服里露出的痕迹。
那时,说不嫉妒是假的,说没有过杀死靳少伍的想法是自欺欺人。
但现在,一切像天空一样明净自然晴朗。
“那边的马厩有动静。”格瑞丝拉起我一路往东边那间木板封闭的马厩跑过去,眼睛里有种猎奇和偷窥的兴奋。
靠进木板墙已经能清楚听见里面的人声,混乱喘息着,带着欢跃,维拉的声音毫无改变的充满生机力量:
“伍,伍!把腿再打大些,太紧了,插不进去,我的手,被夹得快断了!”
让格瑞丝说中了?大白天,马厩里,用手——真不愧是维拉少爷的作风。
“混蛋!你给我小心点,流血了,你是打算谋杀吗?”这种愤怒倔强的骂声,也很让人怀念。
“就快到了!让我再进去一些!伍,加把劲!”
“快点!我就要控制不住了!”
“出来了!出来了!”
露骨色情的对话,连格瑞丝都微微错愕,愣了几秒泛红的脸上才出现一贯的狭促和邪恶。
“我们进去捉吧!”格瑞丝兴高采烈,顺板墙向前走,拐过去就是敞开的入口。
只是一出现,凭空飞来的血水让他措手不及,就算我下意识想保护他也没有时间,只有呆呆看着顺他脸颊滴落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