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松派的人,父亲,”高炜松慢慢说道,“两个都是内门弟子,杀不得,也杀不了。”
“内门弟子?”高运景闻言,冷笑一声,“看来陈老兄防我那逆子也真是下了血本啊。”
“提前去向陈叔赔罪吧,趁着雪松派还没有将这件事报回去。”高炜松提议道。
高运景摇摇头:“那老滑头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不就是想到这个后果嘛。”
高炜松闻言不再说话,闭嘴沉默地站在一边。
“松儿啊,你有时间多管管你弟弟,他就是脾性顽劣了些,可是脑子不笨的……”高运景又语重心长教育起高炜松。
高炜松点头不语。
陈家请的人直到下午才醒,赵予忻和杜若仔细检查了昨夜的饭菜,果然都多多少少加了一些蒙汗药。
众人一醒来,杜若就怪罪众人昨夜吃酒耽误了吉时,让众人马上上路。
一路上,赵予忻和杜若都不敢放松紧惕。
好在之后几天都没有出岔子,出了落州,随着锣鼓喧天,夫家的迎亲队伍渐行渐近。
新郎家的人热情高涨,敲锣打鼓,欢呼雀跃。一路护送的赵予忻和杜若,终于在锣鼓声中松了一口气。
新郎清秀而俊朗,眼神温和,打赏这些护送的人时谈吐得体,谦逊有礼,是个很有书生气的人。
赵予忻笑笑,之前新娘还担心自己的郎君会不会是良人,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成亲礼很热闹,赵予忻和杜若总算可以放开好好吃一顿了。
成亲礼结束后,主家安排杜若和赵予忻一间房,赵予忻脱下外衣时,后背仍是一大片紫的淤青。
杜若默默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赵予忻的伤疤,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担忧。
赵予忻转身看着师姐,微笑着宽慰她:“师姐,没关系,出任务哪有不受伤的?”
她轻轻拍了拍杜若的肩膀,继续说:“而且,这些伤都不重,过几天就好了。”
杜若听着赵予忻的话,心中的愧疚和自责没有丝毫减轻:“都怪师姐武功不强?”
“谁说的?”赵予忻大叫起来,“师姐当时挡在我面前的样子帅呆了,还有冲过去和那男人打斗的样子。帅的我睁不开眼。”
赵予忻笑着逗师姐开心:“哎呀,师姐,你看,我都已经笑了,你还不开心吗?”
杜若抬起头,看着赵予忻明媚的笑容,心中一暖,扯了扯嘴角。
“对了,师姐,那男人是谁啊?”赵予忻问道。
“永安帮帮主高运景的养子,高炜松,”杜若想起高炜松,无奈地叹口气,“他是个仗义豪爽之人,可惜高运景紧紧绑住了他,他走不了,只能随波逐流。”
“为什么?”赵予忻不解,“他不是很厉害嘛?”
杜若轻笑一声,摸了摸赵予忻的头:“不是绑住他人,是绑住了他的心。”
赵予忻仍然不懂,杜若没有继续解释,把被子给赵予忻盖好。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