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不多,需要紧着用,南枝只烧了半锅水,凑和地和杏花洗了。
躺到床上南枝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有只吊桶七上八下,感觉会有什么事情生。南枝起了身,床下的那把砍柴刀还在,南枝拾起砍柴刀放在被褥里,摸着刀,南枝似乎放心许多。
张大军不是善人,说不定会来报复。
南枝起了床,将前后门用椅子抵住,又拿几根棍子将窗子钉死。
熬了两三个钟头,南枝觑着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南枝忽然感到呼吸困难,像有人在掐自己的脖子,南枝费力地睁开眼,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刚才是梦魇了吗是了,手放在胸口上会做恶梦。
南枝翻了个身,这时一声细小的声音传入耳畔,听着声音像是从窗外出,但又像是在屋里。南枝的瞌睡一下子全跑没了,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
过了一会,南枝又想到,狗没叫,应该没有人。
这样一想南枝又安心下来,屋里的老狗耳朵鼻子可灵了,一点动静都能听到。南枝摸了摸被褥里面的砍柴刀,闭上眼放心睡去。
不料刚闭上眼又传出了声响,这次声音听着更像是在屋里。南枝伸手去拉灯,床架上绑着灯绳,她伸手去拉居然没有摸到,顿时南枝
慌了,睡前灯绳都好好地系在床头架上。
南枝坐了起来,还是没有摸到灯绳,床头架上只有半截绳子。
一道黑影从黑暗中逸出来,南枝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褥中的砍柴刀。“是谁”南枝抓住了砍柴刀横在胸前。
“臭。”凶狠而满含怒意的声音从黑暗中出,那道黑影便向床前逼近。
是张大军,他果然来报复了,南枝咬紧牙不让自己出声音,只要张大军敢上床绝对给他一刀。“臭,你敢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抓我,你弄得我一无所有,我非整死你不可。”张大军狞笑不已,粗壮的身体向床前移近。
黑暗中砍柴刀出黑黝黝的光,砍在了张大军的肩膀上,但张大军却趁机夺下了砍柴刀。
咣当一响,砍柴刀不知扔在哪个疙瘩里。
他穿着厚厚的棉衣,砍柴刀砍得并不深,刚好割破他的棉袄,张大军扑向床,便将南枝按倒在床上,一张臭烘烘的嘴往南枝的嘴唇覆盖,双手急着去脱南枝的衣衫。
“救命。”南枝拼命蹬着脚。
张大军给了南枝一记耳光,打得南枝眼冒金星。“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的一响,院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张大军略一迟疑,瞬间杂乱的脚步声冲入房中,一道刺眼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体上,他那张脸避无可避。
“把张大军抓起来。”
不等张大军反应过来,几名警察冲上前将张大军扯下床,戴上了手铐。南枝听出刚才说话的声音是派出所的刘所长,老天保佑,再次得救了。
屋中的灯一直没亮,刘所长怕南枝难堪,和几名警察在黑暗中押走了张大军,但是屋里还有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南枝。”
声音很低,但南枝一听就听出来,是上官老师,霎时南枝找到了泪水可以横流的机会,她放声大哭起来。“别哭。”床榻开始往下陷,然后一根手指抚上了她的眼角,擦拭掉淌下的泪水。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
今晚上官牧野一直心神不宁,心里着实对南枝感到几分担忧,捱到凌晨他再也忍不住,在张大军家门前找到准备守株待兔的刘所长。
因为张大军一直没有出现,
上官牧野认为张大军可能会去报复南枝,希望刘所长立即赶到南枝家中。
一行人刚赶到,便听到屋里有动静,遂赶紧从后门翻进来,这样才将张大军抓个正着。
“又是你救了我。”南枝抽抽噎噎。
“以后不会有事啦,坏人抓住了。”上官牧野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她。
南枝终于止住了眼泪,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原来她还穿着单薄的衣衫。“你躺下来吧,我要走了。”上官牧野的声音带着笑意。
顿时床榻霍然一轻,上官牧野走出了卧室,南枝不禁心头怅然若失。
清晨醒来,屋里光线明亮,南枝有点意兴阑珊的感觉,躲在被褥里不想起来。这时屋门被敲响,传来三姑的声音,南枝赶紧披上棉袄去开门,三姑一进来就拉住南枝的手。“我才上街就听说张大军被抓了,还是从你家里被抓的,他对你干啥了。”
被三姑一追问,南枝又觉得委屈起来,眼眶立即红了,三姑见状便明白了。
“这个兔崽子原来这么混帐,活该他坐牢。”三姑臭骂,骂了几句三姑又拉着南枝,一副语重心长的语声道“枝,真对不住你,我是瞎了眼才想把你和这兔崽子凑一起,以后我再不犯这糊涂了。”
三姑为了给南枝压惊,拿来了2o枚鸡蛋,和一搪瓷碗猪油。南枝推脱不要,但三姑坚持,南枝只好接受了。
下午时上官牧野来了,带来了两把锁,兵兵乓乓在前后门各钉了一把锁,接上被割断的灯绳,又将窗子修牢固了。
南枝从衣柜里取出那只装着手表的小盒子,她不敢看上官牧野,低头道“上官老师,这个送给你。”
上官牧野接过那小盒子,揭开盖,里面有一只上海牌的男士手表。
“其实,上官老师,这个手表我买了几天,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块手表款式极其普通,属于比较廉价的品牌,但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来说,这一定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上官牧野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恐慌的神色,将腕表戴在左手手腕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