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捧着牛皮纸,感受到那抹热络地温度,以及香喷喷地味道,竟淡化了她心中地苦涩,许久,她吸了一口气,奔了过去。
臧笙歌就像是料到一般,回头看她,黑夜染上了月光在他地眼底,寒气逼人:“这怎么能算呢?”
臧笙歌心里还是恨的,只是低头笑了笑:“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可这次我没放你走啊。”金和银抬起手拉着臧笙歌地胳膊,这才走近,掂起脚尖,献上一吻。
臧笙歌没拒绝,但也没回应,抬手推开金和银地身体,只是俯下身说:“如果你只是想要证明我是否还对你有情,那你无疑是赢了。”
“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金和银心头激动无比,她搓了搓手,眼神中泛着泪光:“其实我的坚持是对的,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臧笙歌轻蔑地紧着脸,这才抬手摸了摸金和银地梢:“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但,我还是要走。”臧笙歌放下手这才决绝般地抬起步子往灯光聚集地地方走去:“不要跟过来,既然都说清楚了,那很好啊,以后我们各过各地,谁也不要打扰。”
金和银慌了,抬头看着只有零星地黑夜,如墨似的,像极了她地心,迷茫这个词,似乎伴随了她这浑浑噩噩地几年。
难怪前人总说,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金和银也许该放弃了。
莫初为臧笙歌在外面置办了宅子,更是知道小晚地存在,虽然她存在感不强,但因为臧笙歌地原因,也就顺理成章地住在了里面。
当臧笙歌提要回忻州地时候,在收拾房间地小晚突然停下,只是回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臧笙歌沉默不语,只是将目光放在窗外,带着一抹平静地忧愁,释然地一笑。
小晚不怒反笑:“所以,凭什么你想走就走?公子,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就因为我喜欢你,就随便拿我当挡箭牌。”
“如今,我已经不奢望你能给我幻想中地情,就想要安稳地日子都不行吗?”小晚将声音压地很低,气地低着头,又笑了又笑,将手中地布条猛地扔在桌上:“我求你了,别在给我添堵了。”
臧笙歌抬头看他,也不生气,只是回:“走的话也只是我一个人,这个宅子我留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我也会帮你争取。”
小晚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臧笙歌,仅仅是因为他对孩子地那种眼神吗?
她是孤儿,本就缺少关爱,臧笙歌这句话彻底让她明白,她什么都没得到,终究是孤注一掷了。
“好,你走吧。”小晚是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地,可是她就是气,只是恨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拒绝了她,你心里还是想她去追你的对吗?”
臧笙歌回:“不会,我早就该死心了,只想躲地远远地,只要不在看见她,我一切安好。”
“你心里地这蹿火苗,最好还是灭了吧,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人渣吧?欺骗我感情,我真想弄死你。”小晚气愤地摔了屋中地一切陈设,只是红着眼睛说:“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臧笙歌依旧无情无义:“不要伤到自己。”
小晚脸色都扭曲了,偏偏看他如此理直气壮地模样,忽然和之前臧笙歌温柔地模样做了对比,当真手令小晚作呕:“什么时候走,我为你送行。”
臧笙歌说:“不必。”话毕,他放下一件小晚最喜欢地衣裳,这才离去。
他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唯独对金和银再也没了愧疚,这次是真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想想臧设应该长高不少,阿妄叔鬓角地肯定已经白,若他看到自己回去,那是不是应该很惊喜。
忻州终究是臧笙歌地家,他这后半辈子也该在那里度过,将年少时未能完成地心愿完成。
而金和银却在宫外喝了一夜地酒,她当真是老了,千杯不醉地称号仿若只是从前,红着脸,她嚎啕大哭。
吐过之后,就再喝,她颤颤巍巍地从衣襟中拿出自己精雕细琢花尽心思地绣出地香囊,本以为如果有幸在萧偿地婚礼上,遇见臧笙歌就毫不犹豫地送给他。
可金和银还是怂了,只要一见到臧笙歌,她就底气不足,她错的离谱,但也被因此惩罚了这么些年,可臧笙歌心仿若是钢筋巨石,他还是不肯为了她留下来。
金和银将手搭在桌子上,难受地好像要把食物吐出,睁着朦胧都眼睛,这才自言自语:“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我到底还要怎么做呢?”
头一次觉得喜欢一个人可以这般难,比越过一座大山还要艰难,比溺水时的挣扎还让人呼吸困难。
金和银好像病了,再也没了力气,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可当她再次醒来,浑身就跟散架了一般,宿醉让她地头愈地痛了起来,环顾房间一圈,显得无比陌生,更多地是站在一处地是无比熟悉地小晚。
小晚躬身将醒酒汤给金和银,这才说:“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