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点,沈笙已经清醒了,他来到客厅里,没想到魏嘉寻已经在这里了。
“早起了?还是一夜没睡。”沈笙的问句停留在早起,他大概明白魏嘉寻就是一夜没睡。
“我哪睡得着啊?小白就这么不见了,司乔也一直没有消息,我怎么可能睡得着?”魏嘉寻满脸疲惫和担忧看着沈笙,大概还哭过。
“干嘛?还哭了?没事的,司乔的修为也是上万年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结界是什么情况,可是以司乔的能力不会怎么样的。”沈笙细心安慰道,可是魏嘉寻丝毫没有被安抚的样子。
“我都明白,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小白和司乔什么时候能回来啊?”魏嘉寻急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攥紧拳头。
“我已经找到结界的入口了,可我不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敢贸然行动,从我的感知来看,这个结界的建立者估计也有几千年的修为,甚至更多,我现在只能等司乔给我们一点消息。”沈笙依旧耐心地说道。
“司乔怎么给我们消息?”魏嘉寻不解地问。
“他会想办法联系上我们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找赵晨把整件事情了解清楚。”沈笙说道。
“嗯,我们现在去吗?”魏嘉寻着急地问。
“是,叫上聂予,我们现在就去。”沈笙冷酷地说。
蜜糖饼干铺
赵晨正在整理着货物,今天是他的店进货的日子,各式各样的货品就摆在他面前,一个人整理照顾这个店真的有些不容易。
沈笙带着聂予和魏嘉寻又来到了蜜糖饼干铺,货物周转箱堆满了大门口,赵晨把店里的饼干整理好出门就看到一辆黑金色的车停在路边,他见过这辆车,是当铺的。
沈笙和聂予的气场依旧很强,魏嘉寻跟着他们下了车,赵晨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他们随后又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帮帮他?”魏嘉寻试探地问。
沈笙点点头默许了,聂予无奈地抱起两箱饼干往里面走,魏嘉寻也抱着饼干往里面走,沈笙眼看四下无人用手指轻轻松松地抬起剩下的箱子往里走去。
“你们怎么又来了?”赵晨有些不耐烦,烦躁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只是想问问你,关于何策的事。”聂予轻声说道。
“他的事我也不清楚,你问我没有用!”赵晨说道。
“是吗?”聂予就像猎人玩弄自己的猎物一般嬉笑着说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赵晨难过地叹了口气,他惊愕地看着沈笙等人。
“我们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何策的事。”聂予依旧笑着,只是笑容略带些诡谲。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赵晨突然激动地看着他们。
“何策和你不应该还活着。”聂予掌控一切的模样让赵晨惊恐万分,这件事他躲了很久很久。
“说说吧。”沈笙缓缓开口,随后慈祥地盯着赵晨。
赵晨脸色阴沉下来,他走到店门口依旧挂出了“休息中”的牌子,带着这群不之客来到了里屋。
“我和策哥,是从小就认识的,他不是什么法力高强的妖怪也不是什么鬼神,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我一样。”赵晨缓缓说道。
记忆瞬间奔涌而来,赵晨突然鼻酸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眶。
赵家和何家是世交,在这个动乱的年代两家大夫人分别诞下了两位公子,一个叫做赵晨一个叫做何策。
两位公子在家里的影响下都成长为了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模样,也有许多大家闺秀想要攀龙附凤,都被他们拒绝了。
赵晨和何策从小一起长大,很多事情都养成了几乎一样的习惯,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情愫也渐渐变得不同。
“策哥比我大一岁,我从小就叫他策哥,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赵晨缓缓说道。
“你爱他?”聂予问。
赵晨点点头。
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们似乎也不惊讶,从他种种的表现来看,这就是答案。
“我原本以为我拒绝那些大家闺秀是因为家国情怀让我不能去考虑儿女情长,直到策哥家里给他安排了世交的胡小姐,策哥的婚期之前我才现了我好像对他的感觉不一样。”赵晨笑着说,笑容中充满甜蜜。
“他也爱你。”聂予肯定地说道。
赵晨依旧点点头。
“那个时候正逢乱世,我家里和策哥家里都有许多人去了前线,我们也去了,我们去了国外留学做了革命者,做了很多我们认为有意义的事情。”赵晨继续回忆道。
那段日子是痛苦的,每天都有无数的苦难的人在他们面前死去,何策是学医的,赵晨是学建筑的,但是两个人都投身了前线的战斗。
何策每天望着那些重伤不治的战士在他面前停止呼吸每天都陷入深深地自责和惊恐,他总是假设自己如果学医更精尽一些那么会不会不用每天都这么重复痛苦和绝望。
“策哥后来似乎是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医者无法自医,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出现自残和伤害他人的行为。”赵晨痛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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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法治病救人吗?”魏嘉寻问。
赵晨点点头。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不敢离开他半步,只要我一离开他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拿刀一刀一刀地在手上划下血印。”赵晨边说边比划着何策当年的动作,紧皱的眉头写满了心疼和不安。
“所以…你们当了逃兵,找了处宅子与世隔绝?”沈笙问道。
“不,我们没有当逃兵!策哥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我才带他离开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宅子,我们只有一个破茅草屋,两个人相依为命仅此而已。”赵晨大声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