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婆子还要爬起来去撞棺木,赵婆子一开始寻死觅活,她带来的那些人就急忙拉住她,还有个妇人已经一口啐到吴婆子脸上:“呸,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自己家女儿做了丑事,脸上盖不住,这会儿自己跳井死了,你还有脸要去求夫人,要夫人定夺,要是我,就该用裙子盖了脸,把女儿悄悄领回家,自己找个地方烧了埋了,只当没有这回事。”
“婶婶慎言!”见吴婆子要被气得翻白眼,独悠急忙把吴婆子交给那个走出门来的小丫鬟,神色一变:“絮儿姐姐是服侍大姑娘的,她的人品人人都晓得,不然赵婶婶也不会求夫人把絮儿姐姐许配给她儿子。这会儿絮儿姐姐因何而死,还没有个定论,婶婶一口一个絮儿姐姐做了丑事,还说絮儿姐姐教养不好,婶婶这是在打谁的脸呢?”
别看独悠年纪小,但跟在若玉身边,和寻常的丫鬟那是不一样的,就这么几句,就在说赵婆子在往若玉头上泼脏水。这妇人被独悠这几句话说的面上一红,想要再说上几句,竟然说不出口。
“还是把这事儿告诉管家吧。”独悠又说了一遍,已经有个婆子应声道:“姑娘,我已经去把管家请来了,这是姑娘吩咐要买的糖。”
原来赵婆子带人来闹的时候,左右邻居自然也听到声音,出来瞧热闹,只是在这住的大多都是侯府的远支和侯府有头脸的下人,看到是赵婆子,想到赵家在侯府夫人面前的地位,吴婆子显然是比不上的,那不由也要往赵婆子那边靠一靠。
等到独悠出来,几句话就说的赵婆子哑口无言,这些人难免也就做了墙头草,急忙去寻管家了。而那买糖的婆子已经回来半天,正挤在人群之中瞧热闹,听到独悠这样说,当然要先卖个好。
独悠接过婆子手上的糖,见吴婆子已经睁开眼,不像方才那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瞧见侯府管家走进来,独悠也就走到管家面前,行礼下去,把方才的事儿说了。说完独悠就轻声道:“絮儿姐姐跟随大姑娘多年,大姑娘前几日才欢欢喜喜送絮儿姐姐出嫁,今儿就这样了,还请大叔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侯府管家在永定候府已经三代了,早被赐姓为张,人都称他张二。听到独悠这样说,张二也就做出严肃神情:“虽说这是侯府家事,但出了人命,总也要请官府来瞧瞧,免得担了罪名。哪有私下做事的。”
独悠晓得张二这卖好也是卖给若玉而不是给自己的,再次行礼下去,谢了又谢,眼见自己出来时候长了,也就急忙带着婆子离开。
“独悠姑娘,你可晓得,絮儿姑娘怎么今儿就跳井了?”等一走出吴家的门,婆子就笑嘻嘻地说着,独悠神色微变:“我不晓得,也不愿意晓得。再说这事儿,有主子们做主,哪里就轮到我们在背后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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