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看向他,白寂严微微点头,示意没事儿,骆昭这才得以在那无聊的茶会上脱身,出去透了一口气。
别的不提,白家这院子修的确实是气派,他边走边看,不由得带了两分欣赏和感慨,原以为他家也不穷,但是和白家一比,确实,不是一个层次。
“这院子是白家世代的积累,还是能入眼的吧?”
骆昭骤然回头,就见回廊的尽头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长相有些阴柔的人,他认出这个这个人,他们在之前的酒会上见过一次,白振江其中的一个私生子,白慕禾。
他的目光微微带上了点儿防备,虽然私生子本身不是罪过,但是有白承之前的算计在先,骆昭对白振江的私生子也起不了什么好感。
“白家底蕴深厚,这院子自然非同一般,我哪里会不入眼。”
白慕禾的目光细看竟然带了两分讽刺:
“是吗?我还以为终于碰到了一个看不惯这深宅大院的人呢。”
说完他竟然转身就走了,徒留骆昭有些懵逼,什么情况?
下午五点的所谓团圆饭上,刘羽赫然就坐在周巧宁的身边,骆昭想起那天的事儿,想到刘羽很可能就光着在房间里等着白寂严,他就心里有些恶心,若不是现在是如今这个场合,他非得让他知道知道有些人不能碰。
就在他心头压着火气的时候,白振江忽然看着他问起了基因检测的结果,骆昭再一次成为了饭桌上的焦点。
因为男子存在基因突变的可能,所以一般来说,婚前双方都会坦诚自己的基因检测结果是否为阳性,尤其是同性伴侣之间,骆昭确实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他和白寂严是协议结婚,根本不涉及到要孩子的事儿,这个事儿他没有提过,自然也不知道白寂严是阴性还是阳性。
白家这样的大家族恐怕对孩子看的很重要,若是白寂严是阳性那自然没话说,若是他是阴性,他也是阴性的话,恐怕白家还会用这个做文章。
他的余光里还扫了一眼那个刘羽,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为什么明知道白寂严和他已经结婚,白振江和周巧宁为什么还要弄这么一出,他们很可能根本也没有想着刘羽真能跟了白寂严,他们可能只是要一个白寂严和刘羽的孩子。
想到这里骆昭面不改色地笑了一下开口:
“我是阳性,小时候我妈怕我日后吃亏,还刻意改了检测结果,害的我好些年都以为自己是阴性。”
他在医院里留下过检测结果,白家若是真的想知道,恐怕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先这样说,到时候他让白寂严在他投资的医院帮他伪造一份已注销的阳性检测报告能糊弄过去。
白振江的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倒是催了两次孩子的事儿,骆昭应对的游刃有余。
白寂严席间的话很少,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菜的味道,酒的味道都让他几欲作呕,手在桌下紧紧攥住,几乎就没有怎么动过筷子,全力抵御着胃部的翻腾。
往来的酒被
骆昭挡下了不少在,白承举起酒杯轻笑:
“这酒总该让白总喝,万一你现在有了小孩,那可不能轻易碰酒啊,你说是不是白总?”
他的酒杯递到了白寂严的眼前,白寂严似笑非笑:
“你的酒我有非喝不可的必要吗?”
白承面色一僵,眼底的不甘明显,白寂严却直接拉着骆昭坐了下来:
“白承这话也有道理,万一你有了小孩儿呢,去换成橙汁。”
他开口吩咐,立刻有人将骆昭眼前的酒换成了橙汁,白承在白寂严的面前讨了一个没脸,也没有人再主动愿意凑上去,毕竟白寂严的脾气并不算好。
散席之后已经快八点多了,晚上才会象征性地大家一块儿守个岁,白振江回了房间,白寂严也没有再回主屋,他拉过了骆昭的手:
“走吧,带你回房间休息。”
穿过一个回廊,骆昭这才跟着他到了二层的卧房,回到房间白寂严松了松领带,将身子陷进了沙发中,舒了一口气,看向了骆昭,声音低沉:
“在这里过年很无趣吧。”
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除了勾心斗角就是互相试探。
骆昭坐到了他身边,这一天下来他想吐槽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都不知道先说什么,白寂严看着他这模样笑了:
“是不是太过颠覆你对过年的认知了?”
骆昭索性盘腿坐到了沙发上,那架势,吐槽之欲拉满:
“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看这院子里,管家,保镖护院,屋里还有那和丫鬟一样填水送茶的,低眉顺眼,管你爸一句一个老爷的叫,这简直就是旧社会,至于的吗?你家一直都这样啊?”
这一天确实够颠覆的,倒不是说家里不能请阿姨,但是像白家这样架势的实在是不多,赶上过去伺候皇上了。
白寂严靠在沙发里,听着他的吐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