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阳吃惊的看着王姝盼:“公主殿下不需要确认一下他们二人的身份吗?”
“本宫相信母后的人不会坑本宫。”
王姝盼就着香草的搀扶起身离开。
赵庆阳目送王姝盼离去,他心弦紧绷,长乐公主说的人是谁?
“陛下。”
“李德海?”
桌案后的王策伸手按了按鼻梁,“什么事?”
“禁卫军统领赵庆阳来报,长乐公主为了出宫后的人身安全,特意今日上午去军营领走了两名禁卫军。”
“出宫?”
王策睁开一双锐利的眸子,气场逼人,“她不过是一文弱的公主,宫外危险诸多,谁准许她出宫的?”
李德海慌忙双膝跪地,俯首行礼,“长乐公主是得了嘉贵妃娘娘赐给的出宫令牌,领了口谕近段时间好好招待漠北来的南宫太子,多,多,”李德海的声音有些打哆嗦,“多带南宫太子出宫转转皇城。”
王策一张俊逸又威严的脸被气得扭曲,一桌子的奏章被他掀翻在地,“贾丽华那女人竟敢擅作主张,看来是这些年寡人对她太过恩宠了!”
李德海头抵着地毯,冷汗直流。
“李德海,传寡人旨意,嘉贵妃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禁足三个月。宫中一具事务交由淑妃和德妃掌管。”
“诺!”
“至于长乐?”
王策的怒火稍稍平息后,想到王姝盼他踌躇了,“李德海,你说,皇后当年手中的那一批能人异士真的都解散掉,回归民间了吗?”
“回陛下。老奴虽然不知道当初跟随皇后娘娘的那一批人如今到底在何处。但是这十多年来,老奴有悄悄关注长乐公主。”
李德海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长乐公主这十多年过得很辛苦,稍稍有点恩宠的宫女都过得比长乐公主体面。”
说完后,李德海就闭上嘴巴,默不作声了。
王策浑身一震。他何尝不知道长乐过得不好,但是他想通过长乐将长孙念慈的人逼出来。可十多年了,不曾出现一丁点迹象。而长孙念慈也够心狠,宁愿舍弃生命,长乐和他这个当丈夫的君王,也要护着那一批贱民!想到这里,王策对长孙念慈又爱又恨!
“你等下一道传令赵庆阳,让他按照祖制给长乐配齐贴身护卫。”
“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王策的两道旨意一下,宫中众人对此事议论纷纷。索性嘉贵妃被禁足,淑妃德妃掌宫务的消息够大,把王姝盼被皇帝赐给了十六个禁卫军的旨意掩盖下了。
千阳宫——
“父皇他失心疯了,竟然罚母妃禁足。还让母妃的死对头淑妃和德妃掌管宫务,他置母妃的颜面于何地?!”
王怡然要疯了,她将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公主息怒,息怒……”
“不行,本宫要去找父皇,他不能这么对母妃?”
“站住!”
殿门口传来一道呵斥!“堂堂公主,金枝玉贵,本该庄重端庄,你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样子?整个一市井泼妇,不成体统!”
“哪个混账东西竟敢,”王怡然怒火高涨,猛地抬头,“皇兄?”
隆德三皇子—王旭一脸的恨铁不成,他瞪着王怡然,“母后派人传话给本王,让本王盯着你让你不要轻举妄动,省得干出蠢事!本王起先还不以为然,以为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想还真被母后料中了,你整个一蠢货,还真想直接找父皇去?你还嫌你给母妃找的麻烦不够大吗?!”
“皇兄,你别胡乱冤枉人,我可没有给母妃找麻烦!”
王怡然被王旭训得泪眼汪汪,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