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左柯让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刚都扔了。”
几分钟前还嚷嚷着她浪费的人又不复存在,邬思黎懒得跟他再掰扯。
左柯让把手机支在洗手台架子上,动作生疏地手搓着那件T恤,眉头拢着,嫌弃至极。
“你放着吧。”邬思黎说:“回去我洗。”
“不用。”少爷有骨气,义正词严:“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我有手有脚还有洗衣机,干嘛要你洗。”
她戴着有线耳机,嘴唇贴在麦边,说话都是用气音,像是在悄悄私语。
左柯让才注意到这点,凑近手机,也学着她的语调:“宝宝我觉得你这样跟我打电话好像在偷情。”
“……”
“还有人要下来吗?”邹念桐这时在床下喊:“没有的话我关灯啦?”
其他三人都说没有,啪嗒一下整个寝室陷入黑暗,本就因床帘遮挡的小天地只余视频里左柯让那边的光亮。
邬思黎正要说挂断,左柯让就先开口:“行了你赶紧睡觉吧,明儿不是还要忙。”
又补充:“别偷着玩手机啊,太黑了对眼睛不好。”
他那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侧着脸,边洗衣服边叮嘱她注意事项,与今天上午在主席台上代表祝福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很割裂,又很有生活气息。
邬思黎蜷蜷手指:“好。”
*
第二天下午校庆结束,左柯让等在窄巷,接上邬思黎回公寓,一进门口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他抱起来,嘴也被他堵住。
左柯让这公寓是套Loft,二楼呈回字型,一楼是厨房卫浴还有客卧,二楼是主卧书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人领地。
他托着邬思黎朝二楼走,途中还得时不时停下,用脚拨开扑上来的二哈,并且威胁它未经允许不准踏上台阶一只爪子,不然就把它炖了吃肉。
不知道它听没听懂,反正他一本正经跟狗讲道理的样子把邬思黎逗得趴在他肩膀笑出声。
因为左柯让这两天倏然冒出来的通情达理,邬思黎有所触动,做的过程中特别配合他。
她越是乖顺左柯让就越想欺负她,扣着她手,抵达最深处就不再动,折磨得她不上不下,吻着她眼尾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哄她说些对她而言羞于启齿的话。
“阿让”演变成“阿让哥哥”,结束时邬思黎嗓子都要喊废,左柯让后背也多出几道指甲抓痕。
去浴室清洗完,邬思黎裹着浴袍坐在洗手池上发呆,左柯让站她腿间吹她头发,吹几秒钟亲她一下,然后说:“宝宝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邬思黎拉回飘散的神绪:“嗯?”
他笑:“感觉你今天超级配合我。”
邬思黎一向是不接他这种话,低头整理着松垮的浴袍腰带。
左柯让被她可爱到,两指捏她腮,迫使她嘴唇撅起来,他俯身探舌在她口腔里搅动一圈,分开后,他平视着她,漆黑的眼里漾着浅浅笑意。
或许是因为气氛正好,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专注,总之此刻周遭一切都促使着她产生一种敞开心扉的想法:“感觉你最近也挺善解人意的。”
左柯让挑眉:“不太懂。”
邬思黎舔舔唇:“就,我昨天说可能没空去看你的比赛,还要住校,你都没怎么样。”
“你说可能没空最后还是来了,住校一晚现在也回来了。”左柯让关掉吹风机,挤精油在手心:“而且你住校不是有正事么,我再混蛋在女朋友前途面前还是有分寸的。”
他侧过脸示意:“我挺乖的是不是?”
都怼到跟前来了,邬思黎躲不掉,在他脸颊亲一口。
左柯让心满意足站直,精油抹在她发梢,记起件正事:“想不想出国?”
邬思黎又是一声疑问的嗯。
眼睛也回落到左柯让脸上。
“你们专业老师不挺推荐你出国交换?”左柯让面面俱到讲着:“我查了下,除了康普斯顿,巴大也挺好,你现在大二,要想交换就得赶紧准备起来了,钱的事你不用管,邬思铭我也会安排好。”
无论是出于对左柯让的了解,他不会允许自己离他那么远,抑或是其他一些隐晦的情绪。
邬思黎下意识问:“那你呢?”
这个问题又取悦到左柯让,他又亲她一下:“我当然是一起去啊。”
“可是西班牙好像不太适合你的专业。”
“你也不用操心我,我过去纯陪读。”
出国就是去深造,他送她去国外读书做交换,寸步不离守着她,甘愿放弃自己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