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指尖不稳的扶起玻璃杯,灯光下的长睫颤的飞快,像蝴蝶脆弱的羽翼。
薄唇微动的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喉结滚了滚,只骂出一个字,“滚。”
“……”
谢灼迷茫住了。
他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跟普通标记不一样。
信息安抚素不会注入腺体,只是会像柔软的暖风一样包裹着他,让他没有那么难受。
但。
谢灼光是想象了下,倘若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指挥官腺体,汹涌澎湃的海浪游走在他身体每一处角落……
好像,好像。
谢灼伸手捂住脸,好像是有些说不清了。
“算了。”
时霁盯着桌面上的水渍,并没有现a1pha的脸色,清冷的眸中似有微不可见的烦躁。
“是我想太多了。”
那小畜生就是随口一说,或许没有其他意思。
时霁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门口呆愣的银少年,清润雅致的吩咐,“去洗澡,然后洗完过来。”
说完,他打算去换件衣服。
裤腿被水流打湿,时霁穿着不舒服。
门口的a1pha出略带迷茫的一声,“啊?”
时霁没理他,径直走向卧室,待路过谢灼身边时才缓慢的回答,“很难理解吗?回来让我看看。”
“你攒了多少。”
……
谢灼这个澡洗的有些漫长,他把身上的泥浆全部仔细的洗干净,然后涂上很多的沐浴露。
浴室里泡泡多的几乎要把他呛到。
待终于洗好以后,他吹干头,思考着要不要在头顶折个小心心。
“大哥,你洗个澡有必要这么久吗?我快被憋死了!”
外面传来6遥抓狂的声音。
谢灼犹豫的折腾半天,想想还是算了。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他终于舍得打开了浴室门——
“去吧。”
6遥等他等的膀胱都要炸了,“谢谢你,我已经尿完了。”
谢灼垂眼看向他的裤子,然后略带嫌弃的走开。
6遥:“你!什么眼神,我去隔壁上的厕所。”
谢灼忙着出门,没理他。
从衣柜里扯出一条黑色无袖背心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口露出修长紧致的线条。
“兄弟,你是安陵容吗?”
“……”
6遥趴在椅子上瞅他,“洗了整整一个小时,那瓶瓶罐罐的动静,我都差点以为你要去侍寝了呢。”
谢灼正在戴项链,银链被他低眸挂在脖颈上。
闻言,他回,“差不多。”
6遥都看乐了,“只是去领个s级机甲,没必要吧?又不是接老婆回家。”
话虽如此,不过s级机甲的地位跟老婆也差不多。
“谁告诉你我要去领机甲了?”谢灼戴好项链,挑着眉梢轻笑着反问。
“那你去干嘛?”
面前的修长少年浑身无一处不精致,黑衣搭着银链,满身桀骜不驯的野性气息。
谢灼缓缓勾了下唇,“侍寝啊。”
6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