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原因,关于江淮许的梦没一个是健康的。
说实话,上辈子他和江淮许没做过多少次,大多数时候也是江淮许帮他。有时候早上起来不可避免的会有反应,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尴尬,后来他也习惯了,醒来后再在床上待一会儿,等下去了再去洗漱。
不过有一次被江淮许现了,他自己在床上笑了好一会儿才问:“要帮你吗?”
俞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整个人红得像虾子,他肤色本来就偏冷白色,害羞的时候格外明显,好半晌憋出几个字,“你疯了吧?”
江淮许笑着说:“没疯。”
他继续说:“俞秋,你好纯情啊,是想玩柏拉图恋爱吗?”
俞秋也笑,他扔了个枕头,“去你大爷的。”
他起身给私人医生短信,估摸几分钟后上前吻了下江淮许的唇,“你克制点,别太激动。”
江淮许:“?”
他把俞秋的上衣脱掉,咬了咬俞秋的喉结,不重,调|情用的,“俞秋,你是来报复我的吧?怎么纯折磨人。”
做的时候不多,时间大部分也在前几年,后面江淮许的身体不太好了,也就没做了。他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的欲|望,只是因为睡在身旁的人是江淮许,想要和他亲密,仅此而已。
就像现在一样,俞秋面无表情地起床换了内裤,又把床单扯了下来扔到盆里,自己洗了一遍才又扔进洗衣机。
他站了好一会儿,暗暗地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俞秋你十八岁怎么是个色胚子啊?”
可能是因为尴尬,这事以后俞秋躲了好几天。
他不得不再感叹一次他和江淮许的作息时间差距很大,只要他想躲了,就绝对遇不上江淮许了。
三月底的某一天,俞秋在小白谭练拳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云时初打来的。
俞秋下意识怔了下,梁老四在一旁提醒他。
“秋子,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俞秋点头,把拳套放好拿着手机往人少的地方去了。
“怎么了?”
说不上来,俞秋有点心慌。
云意那件事在四月初,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四月五号前后,现在才三月二十八,除非这事儿提前了。
“俞秋,”云时初沉默了半晌,开口,“我现在在医院。”
俞秋停了脚步,他不再走了。
很久之后,他听见自己变哑的声音,“你受伤了吗?”
云时初摇头,俞秋听见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又吐了好几口气,才又道:“我爸查出肺癌晚期了。”
俞秋心里被一种庆幸的情绪裹挟着,他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还好不是云时初受伤,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忽然有点茫然,云时初的话在脑海里,但他反应不过来,脑子还来不及处理。
他问:“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云时初很快给他报了个地址,俞秋应了声,大概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扣了电话后说自己很快就来。
他重新走了回去,去换衣间把衣服换好。
梁老四看他动作急,忙问:“怎么了这是?”
俞秋看了眼梁老四,想了想问:“四哥,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
他现在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脸色煞白,额前的头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