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需要休养。CT是完全没有问题了,要保证充足睡眠和休息,一定避免剧烈运动。”
永守医生语速不快,听起来很耐心,但或许是因为三井和纱表白过的关系,医生先生说话公事公办。
七璃在观察他周身的邪气,同平口夫人类似,他们两人身上的“气”很奇怪,说是邪气不太准确,因为深紫色的气和白光大约一半一半,基本融合在一起。
陪三井复诊完,七璃想再查查案子。
她仍然认为深代洋二值得怀疑,他周身的邪气实在很重。
而且这五个人都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时间线其实并不可信。
三井在身旁,她不敢跟深代这个危险人物有过多接触,下楼转去打听深代和平口院长的合作。
好姐妹三井和纱一到住院部就得到了年长护士们和住院老人们的欢迎。
搬来的护士多,但病人少,她们在这里不忙碌,堪称全东京最清闲的护士。
七璃刚刚出钱去门口买了一堆水果。
“哎呀小和纱,你来看我们,我们就很开心啦,还带什么水果。”
开心果姐妹发挥了无敌魅力,一会儿哄哄不愿意吃药的老奶奶,一会儿给护士姐姐剥个橘子,七璃还给快退休的护士长编了一个精致的辫子。
“您头发可真好,比我头发都多。”
七璃只是自来卷显得头发蓬松,实际上并不算多。
“你才是手巧,小和纱的姐妹也这样招人喜欢,我看见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就高兴。”
“您真好~平口夫人也是,对和纱很亲切呢。”
“她啊,命苦。”护士长叹了口气,“我在平口医院待了快三十年,平口夫人年轻时特别喜欢孩子,尤其是小女孩,二十年前,她怀孕到六七个月的时候,流产了。”
另外一个年长的护士也想起这件事,“我记得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儿。”
“啊,竟然是这样,”三井和纱回忆起之前的听闻,“之前听您们说,当时那起严重的医疗事故,好像也是在二十年前。”
“确实,那两年真实发生了很多事,”护士长回忆起来,“那个事故是赤城医生主刀,平口院长那时是主任,只负责监管。还被家属勒索一大笔钱呢。”
“赤城医生是?”竟然还有三井没听过的八卦。
“赤城医生是医院的新秀,人也温和,和他夫人感情很好。”
“奥,对了,平口夫人流产的手术是不是赤城夫
人做的?”
两位护士当年三十岁左右,已经入职很久,对医院的事情非常了解。
“是啊,她们两个交情应该很好,赤城夫人还盼着平口家的女儿出生,和她家的小女儿作伴。”
“虽说是医疗事故致人死亡,但也不必遭受这样的苦难啊。”
“怎么了?”七璃嗅到了悲剧的气息。
“事情没过多久,赤城家煤气泄漏,一家三口都葬身火海。”
“唉。”护士长叹息,“就算是报应,也罪不至此啊。”
日暮七璃感觉一张大网渐渐织起,从平口医院二十年前的旧事开始,黑压压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那,深代洋二先生呢?”七璃问出了此行最关心的问题。
“嗯?他怎么了?”
“他也是很久之前就认识院长了吗?”
“不止二十年了,他和院长好像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没当医生,靠着家里有些关系去做进口药品了,咱们医院的贵重药品都是他负责的。他还有医院的股份,平口先生成为院长也有他的帮助。”
“天哪,好复杂。”三井和纱往病床上一摊,双手盖住脸。
“那今天早晨医院开门前,您们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七璃还在想深代。
老奶奶接话了,“早晨七八点钟,我在公园遛弯,好像听到顶楼有人在吵架,不过听不清楚。”
这位阿婆耳背。
床上的三井小心翼翼地起来,贴到护士长身边,“永守医生最近怎么样呀?”
护士长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他还是老样子,谁追求都特别有礼貌地拒绝,就对小孩子温柔。”
“噢~”三井委屈地拉长声音。“还去原来那两个孤儿院和老人院做义工吗?”
“嗯,休假就去。”
“对啦护士姐姐,”七璃想起另外一个问题,“保安松月健先生您熟悉吗?”
护士长掩口而笑,“这小姑娘嘴甜的,你妈妈说不定还没我大。”
她认真回答了女孩的问题,“你们是在想这个案子吧。他去年才来,是深代先生推荐来的,但和院长没什么交集。平时工作还挺负责,经常各处巡查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