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他是你哥,咱们不能拿他怎样。”狐小步笑得尴尬,这丫头看出来了。
轻叹一声,楚羽随霍庭燎上车,那墩子和在渊强烈要求跟狐小步一个马车。楚羽还不知道吗?这些人准备落井下石,不过若是能让楚英一路上乖乖听话,无伤大雅的作弄也就随他们去吧!
等着楚英醒来,只觉得有气无力,瞧着马车里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只觉得身上的汗毛一下都立了起来。他快速坐起身来,瞧着眼前这三人,“怎么会有三个?”
“哦,俺是个大夫。”墩子道,“你昏迷了,是俺把你弄醒的。”这不是怕他精尽人亡嘛……
在渊翻个白眼,“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的。”
楚英身上乏得很,无力的靠在车壁处,“我这是怎么了?”
“睡了一天一夜,你说你怎么了?”狐小步笑道,“夜里太折腾了,总归有伤身子。以后呢,还是少想点女人,多想想该怎么发愤图强为好。”
这么一提,楚英就记起来了,夜里来了好多女人,他……就放纵了。
“想起来了?”狐小步笑嘻嘻的问。
这话一出口,在渊和墩子笑得人仰马翻,再也无法遏制。
“别笑!”狐小步道,“我说正经的呢!”
“他自己对着自己上,还不让我们笑吗?”在渊笑得眼泪星子都出来了,“凡人就是蠢,是真是假都分不出来,哈哈哈哈……”
楚英两眼发直,“什么意思?”
“还啥意思嘞?你还好意思问嘞?”墩子笑得浑身肉颤,“俺们说得辣么清楚,你还不懂?道长说嘞,那天夜里就你一个人,闻了啥、啥香来着……横竖就是你一个人,自己对着空气又亲又搂又抱,还弄得满地都是,你是个人才嘞!”
楚英瞪大眼眸,“狐小步!”
狐小步笑道,“我只是让你更高兴一些,你不是挺高兴吗?哎呦妈呀,那么多漂亮女子,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总归陪了你一晚上。”
“亏得第二天小丫头还让梓桐进去敲门,你这副怂样,连梓桐看了都脸红。”在渊终于敛了笑,“以后呢,还是少张扬为好,人得低调点。”
“这下,丢脸丢大发嘞。”墩子笑道,“俺要是你啊,就刨个坑,把自己埋咯。”
楚英哼哼的别过头去,懒得搭理这三个疯子,“笑吧笑吧只管笑吧,有本事你们把自己也弄疯。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关你们屁事。”
狐小步道,“这一路上安分点,否则这只是个开始。”
“我是小羽的哥哥,你们敢!”楚英冷哼。
狐小步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羽说了,只要不出人命都没事!”
“这个死丫头!”楚英厉喝。
墩子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你再瞎嚷嚷,俺就让你变成哑巴!”
楚英愤然望着三人,一脸的闺怨模样。
“这就对了嘛!”墩子松了手,“俺们也不想对付你,是你自己太坏嘞,以后你乖一些,俺们就好好的相处,你要是不乖,俺们有的是法子治你。”
楚英切齿,“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奸?”在渊翻个白眼,“没把你先奸后杀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废话那么多,给我闭嘴,不然我一口吞了你。”
楚英一怔,真当没敢再开口。
这三人阴阳怪气的,让人瞧着就有些脊背发凉,哪敢再多说什么。只不过……楚英眼珠子一转,突然凑上去低低的问了一句,“你们方才说,梓桐姑娘脸红了?”
“瞧见你那光溜溜躺在地上,我也替你脸红。”狐小步撇撇嘴。
楚英竟不以为耻,“那她看到我什么地方了?”
“当然是你裤裆里的玩意,你全身上下……”
不待墩子说完,在渊一把推开了墩子,“瞎说什么?”转头冲着楚英道,“就你身上这二两肉,少打梓桐姑娘的主意,否则她会拿剑辟了你。”
楚英一脸坏笑,似乎另有打算。
马车渐行渐远,远处有两道身影伫立。
清柔低低的开口,“主子,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去了良州,咱们要跟着去吗?那地方,僵人很多。”
“僵人算什么,不过是个死人而已。”黑影把自己藏在斗篷里,遮去了周身一切,“良州养尸地下的好东西,那才叫好东西。盯着他们莫要轻举妄动,这良州里的几个大人物,可不是你能碰的。”
清柔一怔,“主子的意思是……”
“那几个可是有大修为的,只是为了最后的劫数罢了!”黑影消失无踪。
清柔站在那里,瞧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眸。
有大修为?
若然能将这些大修为占为己有,那她的修为岂非更上一层楼?掌心有一股黑气,她当即敛了心思,不敢再多想。
进了良州城,楚羽撩开了车窗帘,瞧着外头繁华的街道,可总觉得今儿好像有些冷冷清清的,老百姓的脸上似乎都没有什么笑意。
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一起烦恼,一起不高兴吧?
下了马车,霍庭燎进了这良州城内最好的客栈,要了三间上房。他们暂时不去太守府,而是在附近先转悠转悠,熟悉情况再说。
楚羽跟着霍庭燎走过这里的每一条街,每一条巷子。累了就坐在马车上,马车穿街走巷,带着众人熟悉地势。经过太守府的时候,楚羽抬头看去,瞧着这太守府上空的微光凛冽,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罩着太守府。
“这是怎么回事?”楚羽回头问霍庭燎。
霍庭燎笑了笑,“如你看到的那样,这良州城内,妖孽横行。”
楚羽抿唇,“那如何能找到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