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外祖家又是定南王府。
她背后的关系,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
朝堂上的纷争瞬息万变,没必要把她绑上船。
太子若有所思:“你倒是想得透彻。”
如何不是心有所念,怎么会想到这些,考虑那么远。
苏斐摇扇的手一顿:“殿下,相比较小孩子家的玩闹,另一件事下官更为担心……”
“请说。”太子别有深意看他一眼,顺着他转移话题。
苏斐略感无奈。
要是纠结这件事不放,反而没意思。
他只得忽略太子异样的眼神,把下属探查的消息转述给他知晓,分析这件事的可行方案。
直至天色渐暗,皎月爬上柳梢,苏斐踏着月光走回住所。
“苏大人。”
不远处有人唤他,苏斐抬眼望去。
是上回送香料的下人,来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这是我家主子送您的。”他把一个方方正正的檀盒捧到苏斐面前。
“放下吧。”苏斐并没有接。
那人站在原地没动,捧着盒子的手往前递了递:“主子说,请您务必打开一观。”
“她倒是会强人所难。”
沉吟半晌,苏斐从下人手里拿过盒子。
入手轻飘飘的,没有实感,他心里生出几分好奇,手上动作不停,盒子已经打开。
一个皱巴巴的荷包映入眼帘。
“这是……”
借助烛火,苏斐拿着荷包仔细翻看,上面针脚凌乱,所绘图案不伦不类,他死活没瞧出绣的是什么。一些线胡乱缠在一起,七皱八褶的,可见在主人手里蹂躏多少回,才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也是难为她了。
脑海浮想林愫绣荷包时候的场景,连自己都没发现,眉眼流露出一丝笑意。
“烦劳给你家主子带句话。”他磨蹭着略微扎手的针脚,“就说,苏某约她一见。”
苏斐说出一个地址。
下人愣了一下,低声应是,避开街道上的行人,从小巷绕回回到相府,把苏斐的话一字不漏转述给林愫听。
林愫正坐在榻上,拨玩着一个精致的镂空小球,听见这话,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大晚上约我相会?”
他不在意名声了?还是说他心动了。
不会吧,苏斐有这么好拿下?那荷包完全乱绣的,为了增加真实度,她还反复蹂躏了荷包很久,总算弄出她想要的样子。
这样的东西,只能表现出真心,不可能让苏斐爱不释手。
苏斐绝对不会有好话。
“你把当时的场景,仔细说给我听。”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必须弄清楚苏斐这次的态度。
那下人不明所以,还是把看见的全都说出来。
他看到荷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