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宁见气氛还好,便道:“我向父皇上了折子,请他给我们赐婚。”
他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卫震海。
卫震海:“都看我做什么?木已成舟,我反对有什么用?”
萧永宁:“谢外祖父成全。”
得到了卫震海的承认,季澜特地起身给他敬茶。
卫震海喝过茶,说:“这茶我先喝了。等你们大婚,你得按孙媳妇的礼数给我敬茶。”
卫夫人笑他:“你呀,就是嘴硬心软。”
卫震海:“我这关容易。萧云川那儿恐怕没这么容易。”
萧永宁:“太子废得不明不白,朝野早有议论。若是我娶了个男人当王妃,岂不是最好的理由?”
“不让你娶,照样可以朝野皆知。这么大个恩赐,他必定不会轻易给你。”卫震海眸光深远。
正如卫震海所料,不久之后,萧永宁龙阳之癖传遍天武朝。皇帝驳回了萧永宁的折子,却没有进一步的处罚,似乎有点听之任之的意思。
打赌
萧永宁并不把皇帝的驳斥放在心上,更不把世人的偏见放在心上。他铁了心要娶的人,必定会对他好一辈子。
季澜也不管这些。他看着比萧永宁柔弱,内心却是十分强大的。这些日子,他照常去东街巡视,照常组织各种节日庆典,安排采购和旅游路线,接待来往商客。崖州旅游业在他的精心打理下,越来越有名气。
谢炎又陆续造出了三条游船,比前面那艘略小一点,两层高。萧永宁招了花舞衣等人来船上跳舞、唱歌,搞了个“海上听月楼”,竟比京城的听月楼还要奢靡热闹。
听月楼的招牌一出,各路纨绔子弟、风流公子闻风而来,很快一票难求。
季澜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一手赚钱收银子,一手又投出去建设崖州。从不毛之地到十里长街,统共也就花了不到一年时间。
过了三四月份,崖州的天气越来越热,来旅游的人少了下来,季澜终于稍微空下来点。
这日,他在渡口查看刚建好的凉亭,突然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季澜,你好大的胆,竟敢与男子相恋。”是个女子的声音。
季澜回头一看,惊得不轻:“公主殿下,您怎么来啦?”
萧永安笑:“怎么?想瞒我一辈子啊?你跟我哥的事在京城都传遍了。”
封励在萧永安后头:“季大哥,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季澜朝封励抱了抱拳,又忙问萧永安,“公主此行,殿下可知道?”
萧永安:“他要是知道了,还能允许我来?连父皇都不知道,我是偷摸出京的。”
季澜:……
“快快快,听说崖州好玩的地方很多,快带我去瞧瞧。”萧永安催促道。
季澜悄悄给钱福打了个手势,劝道:“公主刚来,路途劳顿,还是先回闲王府休息后再作安排。”
“我一点儿都不累。你们这游船上有吃有喝有戏看,连按摩师傅都有。路上那点儿疲乏早就全消了。季澜,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