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恼地抓了两下头发,看向身边的岑力行,求问道:“小岑岑,你有女朋友吗?”
岑力行正闭目养神,懒懒抬一下眼皮:“干嘛?”
“你有女朋友的话。”白纯犹豫一下,“会不会还和别的女人……”
“欸——我这么个三观正直的好青年怎么会做出脚踏几条船那样的畜生事呢?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岑力行回答的有点激动,白纯抽抽嘴角,小声嘟囔:“问一下嘛,又没说是你。”
岑力行消了气,抱起手臂,转头纳闷地看她:“我说,你那脑袋瓜又在琢磨什么事呢?来,先跟我说说,省的你莫名其妙地又去问顾先生。”
“没什么,你就当我刚才说的是梦话吧……”白纯用心底的小天平暗暗权衡一番,选择死守牙关,闭口不再提。
岑力行瞧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也懒得管了。
顾语声回来后,白纯更慌张,在岑力行去把车子从车库中提出的几分钟里,她走在顾语声身侧,几次酝酿,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到了这个时间,天已经朦朦胧胧黑下来,车子融入城市璀璨的街景霓虹、火树银花。
咕噜噜——白纯按住肚子,阻止它发出嚎叫,一抬眼,撞见顾语声几分复杂的目光。
“顾叔叔,我……我饿了。”
自顾语声在订婚宴上与滕策交谈过,便陷入久久的沉思和矛盾,差点忘记白纯还没有吃过饭。
锦生失踪之后,过去二十几年相处的种种细节就变成了一根根尖锐的刺,无论何时都会扎得他疼痛难忍。
滕策方才在他面前是这样说的:“顾大哥,你也知道锦生以前也有过不少女人,白纯只是其中一个,不过,我真的是越看她越觉得眼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她单独谈谈,也许她会想起来什么帮到你也说不定。”
滕策从小和锦生一起长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顾语声
再清楚不过,方才他看白纯的眼神,除了疑惑,分明带着些其他暧昧不明的意味。
顾语声让岑力行把他们放到路边,先回去休息。
白纯不解地望着他,顾语声晃神一般伸手在白纯的脸颊上蹭动,眉心紧皱:“对不起……”
“嗯?”白纯愣了愣。
顾语声其实是在为他刚才短暂的、哪怕只有不到一秒钟的犹豫而道歉。
面对这样天真的无条件的相信他的白纯,顾语声的心早已先于理智一步做出选择——他根本做不到继续利用她,更不会让她去接触从小就游走花丛的滕策,即便滕策真的会提供出关键的线索。
顾语声抱歉地微笑:“饿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嗯,想吃什么?”
白纯翻翻眼睛,认真想,可脑袋里还是空白一片,忽地,她眼睛一亮:“嘿嘿,就要不就吃蓝莓蛋糕吧。”
打包带出的蓝莓蛋糕配上小半杯红酒,让白纯想起来锦生生日那天,她和顾语声在书房里自斟自酌的场景。
那天他们俩都很悲伤,她理解顾语声失去亲人的伤痛,却不理解自己的。
她到底为什么那么伤心?被背叛?被辜负?还是……失去?
白纯头晕晕的,挡风玻璃上罩着曾雾气,车里和外面世界仿佛被一层薄薄的水滴隔绝开来。
半个小时前,顾语声载着她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冷饮店里买了蓝莓蛋糕,然后把车停在里之前她和琪琪去过“帝国”休闲会所附近,回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两瓶红酒。
接着,他们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两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后车座,而车子最终停驻的地点是越江大桥边一处人迹罕至的老公园。
周围很黑,衬得车内澄黄的光尤为明亮。
白纯歪头看着仰面躺着的顾语声,他的侧脸很好看,轮廓棱角分明,表情放松,鼻息轻缓,带着罕有的慵懒。
她爬过去,凑到他的耳边:“顾叔叔……我有件事想对你说……”酒壮怂人胆,白纯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她再把滕策的事压在心里一天半天,恐怕就要憋出隐疾了!
顾语声忍着耳边丝丝的痒,“嗯”了声。
“那个……滕策,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顾语声听罢,脸侧过来,面向她,饶有兴致问:“你是怎么观察出来的?”
白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大概是喝过酒的原因加上联想到不好的画面,她的两颊红得夸张:“他……我……我亲眼看见的——唔——”
她的重点还没说到,已被顾语声坚毅的薄唇堵了回去。
他把她从座位里捞起,横抱在怀中,白纯支撑着他的肩膀虚坐着,眸光灿灿地看着他:“顾叔叔……怎么了?”
顾语声扶着她的后颈,再度忘情地吻她,唇舌纠缠间,白纯感觉到他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胸口,不停在那里揉搓抚摸,而那炙热的吻最终也停留在此。
他的脸深埋在沟壑之间,这一对柔软足足诱惑了他整个下午,见鬼的“欣赏她”,顾语声发誓,他以后再也不会说那样虚伪的话来欺骗白纯。
他也是个男人,不可能不懂得其他男人见了这样一个妖娆与纯真并重的女人会又怎样的幻想,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滕策。
是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满脑子荤腥,只能控制力各有不同而已。
顾语声起身一下,关了车灯,白纯懵了下,小手乱摸:“顾叔叔,好黑,我看不见你了。”
他重新将她稳稳抱在怀中,沿着抹胸礼服的边缘,肆意亲吻她的雪白丰润的乳,双手一面去拆开她身后的拉链,一面探入她的腿间:“黑了才好做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