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其实推开以前,她甚至很理性的考虑过她的拒绝是否应该“委婉”一些。
她不知道过分撕破脸会对温泽念的生意造成什么影响。
可就在这一犹豫之间,eden的指腹贴着她无袖的胳膊轻摩了下。
孟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在意很多事了,甚至有时候感官都麻木。可一个心怀叵测的男人,他的指腹和温泽念的触感太不一样了。
走廊有监控吗?男人竟肆无忌惮朝她太阳穴凑过来,似嗅似吻。
孟宁立刻用力去推,可高大的外国男人臂力惊人。贴在孟宁上臂的指腹似海生植物,滑腻得令人本能想呕,那一瞬她本能想起温泽念手指的触感。
润泽的。温暖的。柔软的。
那是一种本能。像人被摁在海面以下、拼命挣扎起来呼吸的本能。
这时她手腕真的传来一阵这样的触感,美好得像一个幻觉。
接着是一股向后猛拉的力道,eden没想过会有其他人在,回眸同时看到温泽念美丽却盛怒的一张脸。
她把孟宁拉到自己怀里,确认孟宁无恙后把她挡在自己身后,一巴掌直接扇了上去。
她今日妆浓,难得没戴小小的钻石耳钉,而戴长的钻石耳线,三缕碎钻嵌在白金里,一路往她纤长的颈项蔓延。
她那一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力,以至于一边的钻石耳线随她右手舞动的惯性扫向她的脸,挂出一条淡淡的血痕。
那耳线有一定的重量,再在耳垂上挂不住,耳扣松开,掉在大理石纹的地砖上。
这时已有不少人赶来,温泽念的怒骂和那钻石耳线坠地的声响同时出:“she’smine!Thisischote1!”
她胸腔起伏不定:“hodareyou!youstupidxxxxx!”
那句话骂得很脏,和她一身优雅的晚礼服并不相称。那道淡淡血痕甚至成为她浓妆面孔上的一道装点,令她显得美丽又残酷。
eden捂着脸,显然有些懵。
温泽念那句话若结合上下文理解,好像可以理解成:这里是c酒店,她是c酒店的员工,所以她在我的保护之下。
可孟宁注意到,这两句话的语序是,她先说出了那句“she’smine”,然后才说这里是c酒店。
温泽念回眸看向孟宁:“你还好吗?”
孟宁点头。
她脱下自己的西装搭在孟宁肩头:“跟我走。”
eden的妻子匆匆赶来,先关切的是他肿起的脸。不用问为什么妻子也获邀来这一晚宴,eden为何还如此胡作非为,他赚钱,所以他掌握话语权,这是为何女性一定要有自己收入的原因。
一旁有员工在议论:“gh也……太帅了吧!”
“每个管理层都像这样的话,哪里还会有什么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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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不知该把这理解为管理层的一视同仁,还是只为了她。
她相信温泽念在同样情况下会保护任意一个女孩,可她不确定是否用如此决绝的方式。
方才温泽念的愤怒是真的,那枚昂贵的钻石耳线坠落在地,凌乱的碎钻滚向各个方向,温泽念也没理。
这会儿脸上的血痕还未消。
温泽念直接带她出来登上观光车,和她坐一排,中间隔一小段距离。孟宁不知她裸露在外的莹白双臂吹在这样的夜风里会否有一丝冷。
她一只手肘支在观光车扶手,撑着下巴望着车外掠过的热带风情草木,不知在想什么。
孟宁低声问:“你不用回去善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