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孟夏自是没有意见。
两人很快达成协议,也不耽误功夫,调转方向便往和铃宫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五公主孟锦受了些惊吓,带着人一路直奔柔惠宫去找自己的母妃刘氏。
“锦儿,这是怎么啦?”
看到一脸委屈还带着几分惧意的女儿,刘贵妃当下便急了。
特别是锦儿身旁一名随行的宫人还满手是血的,更是让刘贵妃担心得不行,连连拉着孟锦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
直到发现女儿并无受伤后,她才松了口气:“快告诉母妃,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孟锦这会功夫也不耽误,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朝着自己母妃说了一遍。
当然,她自是把重点全放在孟夏胆大包天的反击之上,而且也只是说那是普通的茶,是孟夏不知好歹,故意挑衅欺辱于她,还把那受伤的宫人让刘氏看,一口咬定若不是自己机灵跑得快,孟夏只怕连她都一块给伤了。
总之,孟锦就算是在自己母妃面前,也没有全数说实话,理所当然的歪曲着事实,满是委屈与恨意。
“锦儿,你跟母妃说实话,那茶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刘贵妃可没那么好糊弄,自己女儿自己最为清楚,事情的起因肯定不是孟锦轻描淡写的那般。
“母妃,我都被那小贱人欺负成这样了,您怎么还怀疑女儿?”
孟锦哭丧着脸,满满都是委屈,抱怨着刘氏到现在还帮着敌人责怪于她。
“你呀,别以为母妃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刘贵妃皱眉埋怨道:“事情成了这样,母妃说你两句怎么了?你可知这么一搅,母妃原本安排的计划全都被你给打乱了!”
她早就跟孟锦说过,那小贱人迟早得收拾,可锦儿就是沉不住气。
那个小贱人亲眼目瞪了季氏之死,早就已经将她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心里憋着坏一直想寻机报仇,她又怎么可能听之任之?
只不过,如今孟夏毕竟不比从前,不但有宁贵妃堂而皇之的护着,而且连皇上都对其另眼相看三分。
所以,如今要除了这个祸害,更是不能大意乱来。偏偏孟锦这丫头就是不理解她这番苦心,一个不注意便擅做主张。
若是真成了也就罢了,可如今人家反被人家给制住反压,到时指不定那小贱人还要借此事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听到刘贵妃的话,孟锦倒是不敢再顶嘴,只得小声撒娇道:“母妃教训得对,都怪锦儿一时冲动,母妃别生锦儿的气,锦儿以后再也不乱做主张了。可那小贱人实在可恶,这一次母妃无论如何都得教训教训她,否则她都不知道要嚣张成什么样子!”
“行了,你又犯这冲动的毛病了,如何教训她不用你教母妃,母妃自有主张。”
刘贵妃倒也没再责备孟锦,在她看来,所有事情本都是孟夏那个小贱害的,若不是小贱人咄咄逼人,锦儿何至于。
“现在最关键的是得统一好口径,先下手为强,不让那个小贱人有机会借题发挥!”她想了想道。
“母妃的意思是?”孟锦一听这是有戏,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连忙关切地问着。
“我不管你到底在茶里头加了什么,总之到时不论谁问都得一口咬定就是普通的茶水,而你也是出于好意想要跟孟夏化解之前的冲突矛盾,偏偏孟夏不领情,还恶意辱骂并且将试图劝阻的宫人给刺伤,最后还企图伤你!”
刘贵妃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那个小贱人毫不遮掩的向咱们露出她的尖牙,那便先把她的牙拔一拔,免得自以为皇上对她稍加注目了些,她就能上天!”
“母妃英明!那具体咱们要如何去做?”
见状,孟锦更是大喜,赶紧着上前替刘氏按捏着保证道:“母妃放心,以后不论什么事,锦儿一定全听您的,决不再自作主张。”
☆、恶人先告状
雨后的御花园有着一种别样的清新与娇美,花叶上残留的水滴在阳光下愈发显得晶莹剔透。
孟昭帝牵着宁贵妃的手漫步于花间,踩着被雨水冲洗的青石小路心情愉悦无比。
“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朕的心思。批了一天的折子,在雨后的御花园里跟你一并散散步,说说话,于朕而言是最安逸舒服的事情。”
看着身旁的爱妃,孟昭帝柔情无限,与平日众人面前的威严模样大相径庭。
说实话,这后宫佳丽无数,但向来也只有一个宁贵妃才能真正让他展露出几分真正。
“皇上过奖了,其实臣妾自个也最喜欢这样的时候在园子里散步。洗尽铅华、绿肥红瘦,干净得让臣妾觉得整个人都跟着变得空灵,仿佛可以跟这些花花草草融为一体。”
宁贵妃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被身旁清新的美景衬托得更加格外娇美。
两人温情脉脉地说着话,后头一众宫人识趣地保持着距离不敢打扰。
“咦,那不是阿夏吗?”
片刻后,孟昭帝看到前方之人,朝着宁贵妃道了一句。
“还真是,这丫头今日怎么急匆匆的。”
宁贵妃闻言看去,果然发现对面快步往这边走来的正是孟夏。
说话的功夫,孟夏也发现了孟昭帝一行,原本打算朝另一条道走,却是连忙改了方向,先行过来给孟昭帝与宁贵妃请安。
“阿夏,你匆匆忙忙准备去哪呀?”
孟昭帝笑容可掬地询问着孟夏,顺带看了看其手中提着的茶壶。
茶壶本身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被孟夏这般拎着匆匆而行却是显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