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就可以升职了。
然后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剥落。
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黑漆漆的房间,什么也看不见。
手臂接触到的地方热气腾腾,似乎睡了一个人。
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所以她不敢动。
“你醒了?”那人的声音还带有没睡醒的沙哑,性感到不行,她的心放下。
“嗯。”她答应一声,伸手环抱他的腰。
薄朝岩在黑暗中摸到她的脸。
“再睡一会儿,现在还很早。”他的下巴凑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蹭蹭。
“好。”她答应道,再次闭上眼。
薄朝岩安心地继续睡眠,他很困。
可是过了一会儿陆周羽听见他转为清明的声音。
“你还在生气吗?”
小心翼翼,好像怕吹破一层蝉翼。
陆周羽轻轻摇头,他感觉到这震动,心里也放下。
手伸到她的背后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
“明天就是实习期最后一天了。”
他的呼吸轻轻覆在她的面颊,“我知道。”她说。
这意味着他要回学校去了。
“周末去报道。”
“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
陆周羽又没有说话了,她的手在他的腰上滑来滑去,他的皮肤真好,紧致光滑,比她精心护理的身体还要好,天生的。
薄朝岩捉住她的手。
“你刚才吃了几颗药?”
“四颗。”
难怪怎么都叫不醒,他不会让她知道在自己进来看见她毫无知觉,脸色发青地僵硬的躺在床上时身体软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爬到她身边,伸出去试探呼吸的手指一直颤抖。
又把她药瓶里的药倒在手心数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吃很多才放下心来。
他的心情很复杂。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强势,表现得也很强势。
可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地步,是他害的吗?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吗?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她软绵绵的,没有生骨头一样。
他帮她脱了丝袜,因为听说女性穿着丝袜睡觉会对脚掌造成压迫,会疼。
然后又打了洗脸水过来帮她把妆卸了,擦擦手和脚。
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像小虫子细细密密地咬在心房,很不是滋味。
他就这么躺在她身边看着陆周羽的睡颜。
眉头紧皱,很不舒服的样子,嘴巴里一直在嗫嚅什么。
薄朝岩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轻轻地拍她的背。
然后摸到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