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岁月太久远,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靠什么关系进的公会。也许是学校的老师,也许是已经死去的某位亲属。
“你以前住主城,黎队也隶属主城,你们那会儿就认识?”
“怎么可能。”梅纳哭笑不得,“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黎危出生于坍塌初期,年少时就积攒了不少军绩,一路跃升,直到获得上将军衔,不足百岁就成为了军队最高指挥官。
他天资卓越,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及的一代天骄。
“不过老大还是少校的时候曾救过我一次。”梅纳回忆道,“我那时候才二十多岁,第一次去野外做佣兵任务,差点被雇主坑死,老大带军队路过,捞了我一把。”
“这么牛逼的事迹怎么没听你说过?”
梅纳愣了愣:“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细节也模糊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好说的……”
总之就因为这事,坍塌末期最后一战开始时,身为最高指挥官的黎危向全城召集觉醒者进入一线战场,梅纳想也不想地报了名。很幸运,他活了下
来。
“那你总听过一点风声的吧?以前黎队也这么不近色?”不知道是谁暧昧地挤了挤眼睛,“穿着军装、身居高位的黎队感觉更招人惦记啊……”
“这我知道。”梅纳斜对面的女人叫贝丝,她本想小憩一番,但被众人的谈论声吵得睡不着。
“我之前在主城的资源采集小队工作过一段时间,那会儿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说——谁谁谁爬床失败被扔进了监狱,判多少多少年有期徒刑。”
“不过普通人就算想靠近当年的黎队也有心无力,那些爬床的人基本都是被特意安排的,比如一些试图讨好他的家族,我记得当年有个叫沸莱、沸莱……”
梅纳灵光一闪:“沸莱汀?”
“对,沸莱汀家族。”贝丝说,“他们干的事最离谱,直接把那一代刚出生还没满十六岁的小儿子送到了黎队床上,就比小塞莉大一点儿。”
众人惊叹:“然后呢?”
“沸莱汀家的小儿子被黎危送进了监狱,家族也因为政治立场上选择了黎危,被黎危的政敌针对,逐渐落寞了。”
阿塞莉虽然没经历过那个时代,但听得很认真:“政敌是什么?”
巴德烈解释道:“就是政治立场不统一的敌人。”
阿塞莉天真地问:“为什么要和老大不统一?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老大、都听老大的话吗?”
“你爹不就不喜欢?”有人说话不经脑子,还好阿塞莉没什么反应。
面对一众指责的目光,他心虚闭嘴。
“我也是道听途说……”贝丝压低声音说,“据说沸莱汀家之所以会送出小儿子,是因为黎队早期在家里圈养过一个男性人宠,所以后来别人往他床上送的基本都是男性。”
有人忍不住打断:“这不是前几天那话本里的剧情吗?”
“你以为话本都是胡诌乱编?多少有点事实依据在里面……而且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
贝丝继续道:“黎队那位死在最后战场上的政敌你们还记得吧?”
“被扒皮抽骨、挫骨扬灰的那位?”
“对。”贝丝笑了,“据说他当年也对黎队圈养在家里的那个人宠青睐有加,可惜黎队不肯割爱,甚至不小心玩死了,这直接导致两人的矛盾加深,每次见面都是一番唇枪舌剑,才逐渐演变成了后来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众人狂笑:“怎么玩死的,说来听听?”
贝丝嗔怒道:“死不正经,这细节我哪知道?”
一个穿着皮夹的肌肉男言:“我愿意被黎队玩死!”
“科登?你不是喜欢女的??”
“喜欢女的又怎么样!黎队那脸,那腰,那手……他要是愿意玩我,我必然奉献自己。”科登说的虔诚,“死而无憾!”
要不是距离不够,巴德烈恨不能踹死他:“别在小孩儿面前犯骚!”
黎危的八卦话题就在众人揶揄的玩笑中过去了,谁都没当回事。
毕竟历史就是历史,除了当事人本身,谁又能扯清楚这些传闻中真假难辨的部分?
大家又将话题扯到了纽厄尔身上:“小塞莉,你爹以前也是人偶师?”
“我不知道。”阿塞莉认真回答,“他没有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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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已经行驶了十个小时,大雾依旧没有消散的架势,反而越来越浓。
大部分车厢都在闲聊或者小憩,唯有12号装甲车内的气氛与众不同。
“操!”车身一震颠簸,光着膀子的男人敲了敲车厢与驾驶座之间的铁皮,“老雷你他妈能不能开稳点?差点给老子颠断了!”
一个女人坐在他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还是能从暧|昧的轻哼中得知他们某处相连。
如此之外,一名穿着暴露的男人跪在车厢中间,不断有鞭子挥向他的身体,引得惊喘连连。
“骚|货。”拿鞭子的男人哼笑道,“小点声儿,万一被前车现报告给黎队,我们可就没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