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说是天天去敲门,都没人应,就断定是个空户,说不能荒废掉,要给别人住,好像这两天就要把锁给换了!”
“我才离开了五天。”
“谁让对方是个官二代呢,物业——对了,现在物业成了小区里的安保队,负责我们小区的治安、秩序什么的,是直接吃公家饭的,以后他们的升迁什么的,都得仰仗人家官二代,可不就上赶着讨好人家吗?”
顾秋冷淡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黄阿姨提醒。”
“哎,你家就你一个人,要是实在不行,把房子给他们算了,别硬碰硬,到黄阿姨家里来,我家还欠你钱呢,那房子本来就还有你的一部分。”
黄阿姨说着,旁边那个年轻女子,也就是徐新志的老婆,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略有些不善地看了顾秋一眼。
顾秋心中了然,不过她也不在意,换做别人要住到她家里,她能直接把人拍飞,房子是她的逆鳞,想来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如此。
她告别黄阿姨等人,并没有如黄阿姨说的那样,去找物
业,而是直接走向②号楼。
如果物业和外面的人合起伙来要抢她的房子,也没必要去做无谓的交涉。
电梯电力在那下雨的三天里停了,至今还未恢复,她走向楼梯。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去搬木料的,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甚至有个小男孩楼梯爬着爬着就哭了起来。
“十五楼啊,好难爬啊,我怎么住那么高啊啊啊啊!”
边上男孩妈妈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自己选的,说喜欢住得高!”
男孩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顾秋:“……”
有点惨,又有点好笑。
她一口气爬到十八楼,脸不红气不喘,但看到自己的门,她目光冷了下来。
门锁上满是被撬、被划过的痕迹,门板上甚至有几个凹印,那是被斧头砍出来的。
顾秋伸手摸了一下,这么深的印子,居然也没砍破,这门质量这么好的吗?
她拿出钥匙,但门锁被撬烂了,钥匙插不进去,正当她想办法的时候,门里头却咔哒一声,自己打开了。
顾秋眯起眼,里面有人!
她摸出刀片,蓄上了灵气,但当她将灵气探进门里,却没发现人,反而只有门边的地上蹲着一团东西……
顾秋想到什么,拉开门,低头一看,一只粉蓝色的长毛兔子蹲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仰头看着她,胡须因为高兴而抖动着。
“叽叽!”你肥来啦!
骤然看到大了两圈的兔子,顾秋有些愣神。
口袋里
的小兔脑袋钻出来,从口袋里跳到了地上,来到那只兔子前。
顾秋进去,关门,接着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只兔子身体融合到一起,作为分身的小兔子消失,只剩下那只大兔子。
顾秋顿时有点怅然若失。
“叽叽!”兔子扑了过来,抱住顾秋的腿,灵活往上爬,钻到她怀里愉快地打了个滚,还是这个大一点的身体更舒服。
顾秋抱着它,看着它毫无陌生感的眼神,不由失笑,揉揉它的脑袋:“我差点被你搞分裂了。”无论是大兔子,还是小兔子,都是冬冬啊。
冬冬叽叽叽地告起状来,你不在的这些天,外面总有人来,有时候是撬锁,有时候是砸门,今天居然还有人说要换锁,烦死了,但兔兔都没有让他们进来哦!
顾秋笑道:“嗯,你很棒。”原来不是门的质量好,而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门神守着啊!
顾秋在门口把脏衣服换了,穿上干净的家居服,换上拖鞋,这才往里走。
五天过去,家里几乎没什么变化,就是空气有点闷,南阳台上的蔬菜不是要老死,就是要枯死了,客厅里的小树和北阳台的药草倒还算坚挺。
顾秋打开两扇窗户略作透气,打开水龙头,里面却只流出几滴水,接着就没了,她皱了皱眉,恐怕是天台上的水塔出现问题了。
她从阳台的蓄水桶里打水,先给小树和药草浇上水,然后给南阳台的丝瓜和黄瓜浇水。
这两盆太缺水了,但生命力还挺顽强,它们的藤蔓爬满了窗户,上面结了很多果子,都长老了,叶子也黄掉了好多。
顾秋刷刷刷地把老果摘下来,放在筐里,然后在丝瓜黄瓜植株的根部施了一些肥料。
突然她想起什么,拍了下额头,把放在玄关处的背包打开,里面三只乌龟迫不及待地爬了出来,划拉着腿脚找吃的。
顾秋给它们黄瓜和丝瓜:“这个吃不吃?”它们的回答是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半点不挑,仿佛饿了八百年。
冬冬翻了个白眼,果然是饭桶。
顾秋倒挺高兴:“我之前还发愁这些果蔬吃不了的话还得想办法处理,现在不用愁了,三个回收站在这呢!多吃点,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