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五日。
顾秋已经在游轮上呆了三天,这三天来她和冬冬几乎就没停过给大猫输灵气,虽然记挂着港口和队里,但回岸上一趟不方便,她也就没有回去。
三天时间过去,大猫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被灵气洗涤过一遍,洗出来很多杂质,皮肤也都长好了。就是毛毛还没长出来,除了被藤壶寄生程度最轻的脑袋和尾巴上重新长出了毛,其他部位都是秃的,这让大猫很是自闭了一会儿。
顾秋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安慰它说:“现在有很多生发育发的产品,到时候给你用用看,说不定还能长出来呢,再不行,可以去做植发嘛!”
不过植发好像是把自体毛囊移植到毛发稀缺的部位,顾秋看了看大猫的脑袋和尾巴,也不知道它这毛囊够不够用。
大猫:“喵呜?”真的吗?
冬冬也看向她。
顾秋:“额,真的。”以防万一,她还上了个保险,“要是再不行,我给你做一身皮毛大衣。”
冬冬差点从大猫身上栽下来,不过大猫对这个承诺却很期待,很快重新开心起来。
至少现在没有了那些丑东西,它可以毫无顾忌地缩成一团,还能给自己舔毛加舔皮,而不用担心刮到舌头。
喵太开心了!
两米多高的大猫在游轮上撒欢,把甲板踩得砰砰作响,一脚下去一个印,顾秋心想幸好这船够大,不然还不被踩烂
啊。
此时这一层游轮里的庄稼和各种植物已经长了好几轮,前面的成熟了顾秋也没空去管,接着它们自己又繁衍了下一代,一茬一茬地长下来,现在就是植物长得很茂密也很乱。
但顾秋这次没有再毁尸灭迹,叫住撒欢的大猫:“我们要走了。”
“喵呜?”大猫歪歪脸,走?
顾秋摸摸它低下来的大脑袋:“是啊,我们要走了,你难道想一直待在海上?我带你去见我的伙伴,以后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大猫琥珀色的眼睛里透出一点点的迷茫,接着它突然咚咚咚地跑下楼梯。
顾秋怔了下,跟了上去。
只见大猫来到楼下的客舱,因为身体太大,在走廊里走得有点困难,最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顾秋过去一看,里面东西乱糟糟的,但没有尸体,地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大猫看着地上的一个相框,呜呜叫着,想要进去,但窄窄的门口让它进不去。
顾秋拍拍她,进去捡起了相框。
上面是一个女孩子,抱着一只胖嘟嘟的橘猫。
顾秋把照片拿来给猫看,问:“这只猫是你吗?那这个女孩子是你之前的铲屎官?”
大猫低下头,看着这张照片,低低地呜咽了一下。
顾秋摸摸它的鼻子:“要去找她吗?”
大猫犹豫了一下,摇头。
它还记得大家都离开的时候,它想跟上,但铲屎官的男朋友踹了它一脚,它痛苦地倒在地上,铲屎官却看都没看它。
后
来它跌跌撞撞跟了上去,中间被人踩得脚也断了,尾巴也折了,好不容易跳上了小船,铲屎官却尖叫起来:“它身上都是血,它是不是也被咬了!快把它扔掉!”
然后铲屎官的男朋友抓住它的尾巴,把它丢到水里,它在水里挣扎,还被人用棍子打,铲屎官却扑在男朋友怀里哭,根本都没看它一眼。
这样的铲屎官,它不要了。
它现在有新的铲屎官了!
它喵呜喵呜叫,看看照片又看看顾秋。
顾秋有些不理解。
冬冬冒出来翻译:“叽叽叽。”
大猫的意思是,带上这个照片,以后给它做皮毛大衣,就按照图片上它从前毛毛的花纹来做。
顾秋:“……”
真是一只任何时候都最在乎毛毛的大猫。
……
顾秋让大猫驼着她渡过茫茫海水,回到港口这边。
港口的外边也停着很多船,当时三天黑雨,很多海上的船就近往这个港口里来,但当时港口里船已经太多了,所以很多船只能停靠在外面。
顾秋逐个登船去看了看,发现了和那艘轮船一样有种植条件的,她就都给种上了植物,并且打通通道,让冬冬直接就是一阵催生。
其中有一艘私人的小游轮,观赏区居然奇葩地种着一畦子水稻,上面还有一副稻田作业的古画。
真是别具一格的审美。
不过便宜了顾秋,她就在那把快要干死的水稻给养活了,还种得特别密。
晚上,她背着大半背包的水稻,悄
悄地回到港口基地里。
此时的基地,和几天前不太一样,到处充斥着一种慌张急迫感,好多地方就跟打过群架一样,而且不少原本住着人的地方,已经人去屋空,徒留一地垃圾。